扶苏派人过来洒扫过,里面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
靠墙的地方,一整面墙壁都是夹层结构,防寒保暖。
而在正中的位置,是足有一米宽的壁炉。
右手边的位置有扇小门,以前是给饲养鸟雀的侍者休息的地方,如今拿来当相里菱的卧室正合适。
“扶苏跟我说,城郊的煤矿已经采掘出了不少。”
“这两天我去瞧瞧,多拉几车回来。”
“壁炉不光能用来取暖烧烤,旁边放个水瓮,用来烧水洗澡也是相当方便的。”
陈庆热情地介绍道。
相里菱一下子臊得满脸通红,把脑袋深深地垂下。
“咳。”
相里奚咳嗽一声,尴尬地说:“多谢陈中侯美意,小女感激不尽。”
陈庆这才想起现在不是后世,他刚才的话有轻薄之意。
“差不多就这样。”
“目前这里简陋了些,不过胜在地方宽敞。”
“相里先生要是不嫌弃,早日搬过来,大家也好做个伴。”
“我还有许多事情想向您讨教。”
陈庆为了让相里菱不那么尴尬,主动往外面走去。
“我就在旁边的别苑。”
“几步路就到。”
他指了指隔了一堵墙的地方,笑着说:“太子殿下还专门命人留了扇门,以后说不定时常会过来。”
“咱们要是在这里待得闷了,还可以去宜春宫里耍耍。”
“他那里地方大,别说游玩了,划船都可以。”
任何时代,顶层统治者享受的物质条件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秦墨上百口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而扶苏的宫殿中,连池塘都有三四亩大小,陈庆当初的帆船就是在里面实验的。
“不敢,不敢。”
相里奚听到这种话,除了一丝丝欣喜,更多的是诚惶诚恐。
去太子府邸耍耍?
他哪儿有那份能耐。
除了皇亲国戚,也就陈中侯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了。
三人沿着原路返回。
相里奚变得沉默了许多,又喜又忧。
陈庆对相里家的恩惠,已经到了十世难报的程度。
他们拿什么来偿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