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口?我不要再听见‘tian’这个字,姓田的都是坏人,呜呜呜。娘,我好难受啊,胸口好痛……”温明蕴一副又要犯病的模样。
温夫人连忙搂过她,扬高声音对着屋外道:“侯夫人,您请回吧。小女还未大好,此刻不能受刺激,待她好了,我定领着她向你赔罪!”
徐侯夫人连道不用,灰溜溜地走了。
一转身,她就气得面色阴沉,银牙暗咬。
按理说温明蕴已经清醒了,也该离开徐侯府,可是这一家三口只字不提。
不止温夫人娘俩住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供着,甚至温大人下值后也过来探望。
望京的贵妇圈议论纷纷,皆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徐侯府上下早就打点过了,谁都不敢多嘴多舌。
徐侯夫人就想把她们送走,但是温明蕴这病症时好时坏,吃得全都是精贵物,雪燕人参管够,但是却连床都下不来,如何让人离开。
到后面,她都开始怀疑,温三是不是在装病了。
偏偏温明珠也不管事儿,徐侯夫人去问过好几次,她都只说温三好哄,给她好吃的就行。
徐侯夫人最后都想骂人了,温三好哄个鬼。
直到身边有人提醒她,除了汤汤水水这些吃食,珍贵的布料,时新的衣裳首饰,名贵的胭脂水粉,甚至到一些古董等等,皆双手奉上。
一天大概能送上七八回,宫里最得宠的妃嫔娘娘,都没有这待遇。
送到最后,徐侯夫人一听到“温”这个字就开始打哆嗦。
以后她对所有姓温的人都从心里打怵,又阴又毒。
温明蕴不止吃拿卡要,而且还站在道德至高处,谁都说不出她不好来。
“侯爷,温三实在太过分了!这匹月锦纱是宫里娘娘赏的,还是藩国进贡的,我根本舍不得,原本准备裁剪做外搭,中秋进宫拜见娘娘穿的。她一个没出嫁的女娃娃,穿这么贵重,也不怕压不住!”徐侯夫人实在招架不住了。
直接哭哭啼啼地来找徐侯爷,给出去的东西,很多都是她压箱底的宝贝,甚至还有当初的陪嫁,但是为了大局,她都忍了。
可是如今到这块纱,她是真的舍不得。
这月锦纱不仅丝质柔软,里面还加了特殊的东西,到了黑暗的地方会发出淡淡白光,宛如月光,所以得名月锦纱,极其珍贵,千金难求。
就这一匹,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妇们都眼红。
徐侯爷脸色一肃,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还觉得不够乱,又开始胡咧咧,你管她压不压得住,反正比你压得住。她要,你就给!这还不是你该得的,你得庆幸她是温家女,而不是宫里的贵人,否则到时候连命都得舍了。”
温明蕴清醒过后,徐侯爷就很少过问后院的事情了。
不过是要几件东西而已,人家在侯府都吐了那么多血,棺材板都备好了,给点补偿完全说得过去。
恰好徐锦墨也在,对上亲娘求助的眼神,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轻声安抚道:“娘,无事。三姑娘在府里已经住了几日,温家不可能让她久留的。我明日与明珠说,她定能处理好此事。”
徐侯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冷笑一声,没好气地道:“得了吧,你那个媳妇儿,胳膊肘可是向着娘家的,我之前又不是没请过她帮忙,人家推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娶儿媳妇,还是娶了个讨债鬼回来!”
徐侯爷登时大怒,“我看你最像讨债鬼,都到这个地步,还不知道收敛点!程锦心中自有成算,他说行那自然行!”
徐侯夫人瞬间蔫了,缩着脖子离开了,咬牙切齿地让下人把月锦纱送出去。
当晚,温明蕴就让人把那月锦纱做成了蚊帐,直接挂起来,气得徐侯夫人差点吐血。
温家一家子都不是东西!
特别是这个温三,竟然把月锦纱用来做蚊帐,完全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