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被方月提醒唇蜜糊了,手忙脚乱地抽出湿巾,干脆擦得一干二净。
待到晚会开始,园区在室外搭起的舞台响起了音乐,整层人的人差不多走掉了六七成。
因为已经被迫顶了一天的恶魔犄角,又成功推掉差点落在自己身上的唱歌表演,林秋宿没有被安排其他活动。
他现在已经能优哉游哉地离开,喝完谢屿送来的去冰果茶,丢进垃圾桶里,继而换回了早晨穿来的常服。
在这个时间点,几乎所有电梯载到人,都是往一楼去。
但林秋宿走进去后,摁了一个楼层键,稳稳当当地往上升。
轻车熟路地刷了门禁找到谢屿,林秋宿没往前继续走,先是杵在走廊,左顾右盼地扫视了一圈。
《燎夜》这边也和技术中心差不多,人都跑完了,要么凑热闹,要么下班回家,周年庆相当于半个假期。
不过,尽管周围没几个人,林秋宿依旧小心翼翼。
他坐到谢屿身边时,两个人的座椅与座椅之间,特意保持了些距离。
看着谢屿在调试数值模型,林秋宿安静地等了大概五分钟,再轻轻拍了拍桌子,以示催促态度。
“回家了。”他小声说。
然后他注意到谢屿的桌边,放了精美的包装袋,里面应该是有两套衣服。
布料应该很薄,叠起来没多少分量,整个袋子都看上去颇为轻盈。
“买的是短袖么?”林秋宿问。
谢屿起身时将其拎在手上,回答:“有一件是。”
林秋宿想要提前看看是什么颜色,但谢屿举止格外反常,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做。
这点情况放在往常,足以引起林秋宿的警惕,只是今晚是个例外。
园区内外回荡着歌声,有时五音不全,有时气场全开,这时正好是个男人在唱歌,没一个字踩在调上。
传到林秋宿耳边时,少年忍不住分散注意力,询问现在播的到底是什么歌,怎么能难听成这样?
谢屿也迟疑半天,愣是无法确认答案,又被吵得耳朵嗡嗡作响,急忙带林秋宿远离这片地方。
两人到了家里,没了那些喧哗,总算能松一口气。
谢屿照旧将袋子管得严实,声称要帮林秋宿熨衣服,林秋宿便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进浴室洗澡。
热水带走一天的疲惫,他出来时浑身轻松,活力恢复了不少。
水手服熨烫好了,整齐妥帖地挂在架子上,林秋宿看到时不禁睁圆了眼睛。
没到半分钟,他似是一只对危险嗅觉非常灵感的小动物,默默地转过了身,梦游似的回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