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清意有所指地说:“我没那么虚。”
林秋宿被他阴阳怪气又莫名其妙的态度气笑了,让谢屿找个树荫,把他哥丢下去。
随后,他特意在后视镜多看了几眼,确定林观清自顾自打车,这才转回了脑袋。
“你不要听林观清瞎掰,他之前没说过那种难听话,也不是背后倒坏水的人,天知道刚才怎么会在你面前突然抽风。”林秋宿嘟囔。
谢屿与林观清在同一个组共事过,在研期间的麻烦复杂多样,上下级向来协力解决,从而清楚彼此的作风究竟是什么样。
往常林观清即便站在个人角度再怎么不爽,处事上也都有条不紊,不会越界干涉,更不会做些小动作。
所以,林观清刚才种种异常,谢屿也不太能理解对方是什么状况。
可能事关亲人,难免掌控不好情绪?他简单地猜测着。
然后他们俩到了林家租住的公寓楼下,林秋宿迟疑地顿步,特意绕到了后座。
因为这辆车平时除了谢屿自用,只有林秋宿乘过,一般都是坐在副驾驶上。
后座常年用来放购物袋一类的物件,今天还是第一次载人,那人就和中邪了似的。
林秋宿默默地歪过脑袋,扫视了两圈,起初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随后他弯下腰又多瞧了几眼,察觉到角落处有一盒包装很像水果糖的东西。
这东西越看越眼熟,林秋宿怔了怔,随即记起了极其尴尬的回忆。
自己刚到沪市那一天被谢屿带去采购,兴冲冲在超市参加活动兑奖,将一盒花里胡哨的计生用品当做了糖果。
好像就是现在这个……
林秋宿:“。”
当时谢屿发现了,拿腔拿调地澄清调侃,林秋宿便红了耳根,吵吵闹闹作势要抢走。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把东西搞不见了,事后也没有太在意,原来一直掉在后面没被清理掉?!
林秋宿悄不做声地往角落处挪,想要偷偷将其销毁,紧接着,听到谢屿凉凉地在他耳边说话。
“林秋宿,大舅子对我的嫌弃,好像不是完全没有来由啊。”
林秋宿磕磕绊绊地装糊涂:“……是吗?”
修长的手指捡起那盒避孕套,谢屿看着上面的尺码,再瞥了眼自己的男朋友。
“我那会儿不是故意的呀,再说了,那时候和你也不熟……”林秋宿努力找补,“谁清楚你用不用得上?”
谢屿垂着眼睫,直勾勾盯住他:“现在和我够熟了么?”
被这么一问,林秋宿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太自然地撇过了脸。
他小声说:“差不多吧。”
前阵子两人厮混许久,自己被半哄半诱惑着,稀里糊涂地用腿缝和手心测过男朋友的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