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朋友声称身体不舒服以后,出门再也没回来,谢屿沉思着,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在和单位的交涉已经步入尾声,他代表林秋宿的态度,提出自己这边不能做出任何和解。
他的解决办法也很明确,邹丰芹和林志尚必须被解雇,也不能以别的形式返聘。
经理道:“蓄意陷害学生这件事,责令她停职是应该的,可她丈夫没有掺和在里面,公司里没有牵连家属这种规定。”
谢屿回答:“这是长达好几年的霸凌行为,他们一家都参与了,这个家属一点也不无辜。”
经理说:“那就是匿名信之外的其他事,要提供更多证据,直接开除他不合明面上的规定。”
“有啊,我再跑趟明城,录街坊邻居的口供行不行?”谢屿不嫌奔忙。
经理见他这样,忍不住说:“那个同学去哪儿了?你干脆联系他一下啊,非要那么远走一趟?”
谢屿不假思索道:“不方便。”
“几几年了,是他没手机还是你没花费,难不成你们没联系方式?”经理无语。
谢屿说:“我不想让他再回忆一遍那种事。”
被这么一说,经理恍然大悟,没觉得谢屿考虑太细,也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这时候,干坐着的老总插嘴进来:“话说林同学是不是有个哥哥?可能不需要谢先生走一趟,我这里就有现成的一件东西。”
他拿起身侧的公文包放在腿上,再翻找一阵,拿出外封很熨帖的信件。
眼前这个落款了姓名,写着“林观清”三个字,黑色字迹齐整有力,与桌上的匿名信产生了强烈对比。
“今天刚从四零七所寄到的文件,有领导盖了签名章,真实性可以放心。”老总道。
经理困惑:“这写的什么?”
老总道:“我下班前刚看完,也正打算处理这件事,他的文采很好,篇幅不算长,建议您亲自瞧瞧。”
好巧不巧,这也是一封揭发信。
里面写了自己早年接连失去父母,与幼弟相依为命,碍着许多现实因素,而不得不将人拜托给叔叔婶婶照顾。
没想到这么做却是将弟弟推入火坑,这些年里,叔叔一家收着自己定期给予的生活费,背地里一直虐待小孩。
林观清有条有理地叙述了全部的来龙去脉,行文不擅长煽情,却足以描绘肮脏传达愤怒。
“四零七那边的同事跟我说,这个人向来习惯强撑,不爱和别人提私事,能将这些全部说出来,是坚决要求林家夫妇必须被追责。”
老总仔细解释着,再说:“上头还讲了他会请律师,这下我看是不用交涉了,准备通知那俩辞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