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好奇,我的人去了哪儿吗?”
萧扶光正要啐他,听他这样一讲,忽然想起好像的确未见万清福地隐匿的那一众黑衣人。
她面色一变:“你…”
檀沐庭伸手再次抚上她的脸——只有揭开一张底牌时,她才能稍稍安静一下。
“华太傅是什么人,我难道不知道吗?他是阿扶的师尊,数十载才收郡主这一位徒弟,怎会因今日这一件小事同阿扶背道而驰呢?”他轻笑一下,“太傅要去哪儿呢?去城外调兵吗?”
萧扶光神色一凛,“原来你早就知道。”
“要沈磐和司马炼同去临江不过是个幌子,战功给了司马炼,以惑人心神,再让沈磐神不知鬼不觉将人调来,是吗?”檀沐庭赞赏地看着她,“阿扶的确聪明,表面看似让步,实则暗度陈仓。可惜阿扶还是太过年轻,不懂得防备身边人。”
萧扶光自知又败一手,冷眼睨他。
檀沐庭又来抚弄她,她一偏头,如瀑长发隔开了他的手。
他失了手,却也不生气,继续劝道:“阿扶,都已经这样了,何必再强撑呢?只要你点头,这一切还是你的,你依然可以进出内阁,诸事依旧由你做主…”
“然后呢?白日在内阁,夜间在你榻上,然后为你生一双儿女,好让世人都知道光献郡主与檀大人苟且,对吗?”萧扶光冷声道,“檀沐庭,你未免太自信,你凭什么认为,没有司马廷玉,我一定会选你
?今日我告诉你:纵是天下男子死绝了,我都不会同你在一起。”
她说得决绝,檀沐庭听得恼怒。
“你不想又能如何?如今你在我手上,还以为自己能出得了万清福地?”檀沐庭道,“今日就请郡主在神殿好好想清楚,自己日后究竟该如何做,该依靠谁——想清楚了再说话。”
檀沐庭说罢,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阮偲匆匆带着人走了进来。
见此情景,阮偲也吓了一跳,先命人来为檀沐庭医治手臂,再上前看萧扶光。
“奴说怎么这么大动静呢,原来大人在陪郡主玩儿呢。”阮偲说话间上前,看着被卷帘缠住上半身的萧扶光不禁笑了,“大人真是好法子,这么着郡主就用不了手了——哎,大人不是还给郡主做了个小玩意儿吗?”
檀沐庭沉下双肩,抬手打了个响指。
两个小宦官抬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箱子落地时发出沉闷碰撞声,里头似是有什么重物。
“来了来了。”阮偲将箱子打开。
金灿灿的光泽瞬间映亮了人的眼,待仔细看过后,才发现这是一对黄金锁。
萧扶光不禁变了脸。
阮偲拍手叫好:“郡主力气大,少不得要用这个,只是这未免有些…”有些侮辱人了。
萧扶光看向檀沐庭时,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震撼。
“我是先帝之孙,景王之女,我行事磊落,二十载从无罪愆。”她蓦然失笑,“檀沐庭,你竟然要给我上黄金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