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在山上也是这么举大家,”骆凡趴在白谦易旁边,笑着看他,“大家都说钱老师有力气,最喜欢和你一起玩。”
“真的吗?我倒是忘了,我举过你吗?”
“我也想让你举,可我不敢。”骆凡笑得腼腆,“哥哥太好看了,我不敢乱来。”
“你最好是不敢乱来,现在每天都在乱来的那个人是谁?”白谦易瞪了他一眼。
“就是我!”骆凡笑着压到白谦易身上,压得白谦易唉唉叫。白谦易忍不住也笑了,他试图把骆凡抱起来,却完全抱不动。
“老天,不行了,你阑尾炎那次我全是靠肾上腺素背的你,现在不行了。”白谦易说着便叹气,无奈地把头埋进骆凡胸里,“老了,和你比起来,我真的老了。”
“我抱得动哥哥就行。”骆凡将白谦易直接举了起来。
白谦易被他扛在肩上,一开始是吓,后来是笑,笑个没完。
骆凡扛着他在屋子里兜了一圈,最后又将他扛到了露台去。
冬夜里,两人只穿着家居服,半件外套没穿。
骆凡从背后搂着白谦易,替白谦易挡去了大半的风,两人一起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却谁也没想要进屋穿件外套。
他们站在露台的繁花之中,悄声说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情话,又一同望着天色的月。
“你现在又想到了什么诗?”白谦易问。
“想的不是诗,是一段话。”骆凡道,“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
是朱生豪的情书。
“假如你老了十岁,我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哥哥,”骆凡在白谦易耳边轻声道,“我们要一起变老。”
那天晚上,两人在露台上待得打喷嚏。
进屋后,骆凡煮了热茶,白谦易画了个小插画,画的是油漆狗驮着小白猫,小猫小狗一起在花堆里赏月。
“鼻涕没画上。”骆凡道。
于是白谦易又在油漆狗的鼻子上画了一个大鼻涕,两人看着画幼稚地笑。
“手上也要。”骆凡又伸出手来,要白谦易在他手上画图,白谦易便在他手腕内侧画了只小猫头。
“小猫太孤单了,他需要个伴。”白谦易说完,又在他的手腕上画了个小狗头。
小猫头和小狗头都笨笨的,看起来天生一对。
第二天中午午休时,助理知道白谦易是骆凡的粉丝,闲聊时又聊上了骆凡的话题。
“骆凡的资源还真好,这才刚复出多久,男主角拿到了,今天又要去拍杂志封面。”
“哦?”白谦易讶异,“你怎么晓得?”
“工作室发的。”助理给白谦易看了一眼,原来是工作室发了几项和骆凡有关的宣传,提到骆凡今天上午去《韩门贵子》剧组见导演,下午则要去拍时装杂志的封面。
工作室抓拍了几张骆凡和导演谈话的照片,照片中的骆凡认真做笔记,一副勤勉好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