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骆凡前科累累,感冒能拖成爆发性心肌炎,阑尾炎能差点拖成腹膜炎。白谦易就怕下次见到骆凡时,骆凡的右手已经该截肢了。
白谦易越想越担心,一度想立刻开车到b市去找骆凡。
但已经这么晚了,他第二天还得上班。
白谦易忧心忡忡,只能找出那个油漆狗玩偶,委屈地抱着油漆狗玩偶睡了。
然而躺到了凌晨两点半,他仍未睡着。
他坐在床上,最后干脆起身换了衣服,穿上大衣,拿起车钥匙就出门。
现在到b市去,确认骆凡的手没事,然后立刻回来,这样应该赶得及上班。
好,就是这样。
白谦易来到一楼,上了车。
但正当他要关上车门时,忽听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凌晨两点半,小区里只剩下路灯仍孤零零地亮着。
在路灯照出的苍白光线下,白谦易看见黑夜中,那个他挂在心上的人出现了。
骆凡穿着他买的大衣,脸上带着倦意,头发也凌乱了,犹如在战乱中仓皇归家的旅人。
他没有开口喊住骆凡,但骆凡却感知到什么,停下脚步,望向站在车边的他。
黑夜里,两人遥遥相望。
“哥――”
骆凡张口,声音满是委屈。他大步上前,一把抱住白谦易。
“你怎么在这?”
“我想哥哥了。”
那个明明在今晚占尽风头的人,此时却像个受欺负的小孩一样,死命寻求他的安慰。
“忽然好想哥哥。”骆凡将头埋在白谦易肩上道,“想哥哥想得受不了。”
白谦易担忧道:“这么晚了你还赶回来,不累吗?”
骆凡小声道:“可是不看见哥哥我会死的。”
今晚所有人都在讨论骆凡的演技,骆凡的聪明,骆凡的帅气。
却只有一个人知道,其实骆凡的撒娇耍赖才是一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客厅里,白谦易小心翼翼撕下骆凡手上的肤色贴纸,重新清洁。
“你看看,伤口都没清干净,还有纱布的屑!”
白谦易替骆凡消毒,骆凡浑身一颤,轻喊出声。
“很疼吗?忍忍。”白谦易声音放柔了。
“哥……”骆凡眉毛紧锁,“好疼。”
“乖乖。”白谦易在骆凡的伤口上轻轻一吹,“不疼不疼。”
被白谦易仔细哄着,骆凡的打颤轻了些,但仍是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
与那个趁着广告时间,在后台眼也不眨一把撕下绷带的人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