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连准备都没有。”白谦易打开礼物,发现是一本狄更斯的《圣诞颂歌》。
“这不挺好吗?”白谦易笑道,“我喜欢。”
于是骆凡又把灯关了,只留下灯串及窗台边的一盏立灯。
骆凡泡了一杯热巧克力,又拿了条毯子,和白谦易依偎在窗台边的单人沙发上。
“我们一定要挤在一张椅子上吗?”白谦易被挤得无言以对,“你知道自己的腿有多长吗?”
“哥哥宠我一下嘛。”骆凡把头靠在白谦易的肩上,乖呼呼道,“一整天没看到哥哥,必须和哥哥贴贴才能呼吸。”
面对这么直白的撒娇,白谦易一下没话说了,只能小声道:“哪来一整天,都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哥哥,你念书给我听吧,我想听你念英语。”
白谦易无奈,只好打开书,给骆凡念了一段。
念完后他抬眼一看骆凡,就见骆凡的耳朵有点红。
“你又怎么了?”白谦易无言。
“哥哥说英语时的嗓音和说中文时不太一样。”骆凡那对长长的睫毛轻轻扇着,有几分害羞,“更斯文一点,真好听。”
白谦易:“……”
白谦易把书朝骆凡手上一推:“累了,你来念吧。”
骆凡哀怨地看了白谦易一眼,随即又表情一变,快乐道:“看来哥哥想听我念,谢谢妈妈给我生了一把好嗓子。”
白谦易不懂这小子的变脸速度怎么会快成这样:“别再那得寸进尺了!快念!”
于是骆凡捧着书,接替着白谦易继续念下去。
在这个十二月底的夜晚,屋外寒风不止,屋内灯光昏暗。两人依偎在一张沙发上,气氛沉静而温柔。
白谦易静静地听着骆凡低声念着这个发生于圣诞夜前的故事,心道骆凡果然说得没错,他母亲生给他一把很好的嗓子。
低沉悦耳,满是男性的魅力。
当然这悦耳也不光来自他天生的嗓音,还来自他的努力。
几个月前骆凡的英语带着厚重的腔调,此时却是咬字清晰,发音流畅中带着文雅腔调。
……他念英语时和中文也不一样,像在说情话。
“哥哥,你还在听吗?”骆凡停下了。
“当然。”白谦易回过神来,“继续。”
白谦易不敢再胡思乱想,只专注听着。
然而听了两分钟,他又走神了,不住心想:我弟这么有才华的人,怎么就没好剧本找上他呢?这不合理!
“……secret,andself-ntaed,andlitaryasanoyster”骆凡读到这,轻声笑了起来。
白谦易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