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凡点头:“哥哥有说过车祸的事情,说车祸后什么都记不得,考试差点挂科。”
刑云又笑:“但他应该没有告诉你,他醒来后还发现存款少了十来万吧?”
骆凡茫然摇头。
“他发现自己在国内的医院花了十来万,但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花了。”
“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想也知道一定是捐了。”刑云道,“你也知道他不会在乎捐完后别人感谢不感谢,所以也就没继续追究了。那阵子他真的穷得苦哈哈,差点连饭都吃不起。”
骆凡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莫非……
“学长。”骆凡一颗心提了起来,“你还记得那是哪一年吗?”
刑云想了想,说了个年份。骆凡愣了,一双眼缓缓睁大。
“是不是十二月的时候?”骆凡颤声问。
“嗯,十二月。”刑云点头,“我记得那年冬天很冷,他回去前还告诉我他看到雪了……奇怪,他是上山了吗,不然怎么会看到雪?”
骆凡的双手轻轻发颤,刀叉在盘子上一碰,发出清脆声响。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捐款的医院,是不是我们这次住的医院?”
“对。”刑云点头。
同一年,同一个月份,同一家医院。
要有多少巧合,才有可能是不同的两个人?
“我、我先走了……”骆凡猛地站起,“我有点事。”
“喂,你去哪里!”刑云不明所以,只看到骆凡头也不回地跑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人都要放他鸽子……
骆凡离开餐厅,颤抖着手打电话给白谦易。
白谦易没接,他又打了两次后,这才有人接起电话。
“哥,你在哪?”骆凡急迫道,“我去找你。”
“你是白谦易的弟弟?”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太好了,你来接他吧,他喝多了。”
晚上七点,骆凡匆匆走进酒吧。
李常棣看到骆凡出现,被骆凡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给吓了一跳,怔怔道:“你是白谦易的弟弟?你怎么和上次长得不一样?”
骆凡没有理会他,满眼只有那个趴在吧台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白谦易。
“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骆凡不悦地看向李常棣。
“我们聊到一点往事,之后他就开始自顾自地喝酒了。”李常棣道,“刚才他还哭了,他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