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完,寝殿大门猛然被拉开。
宋唯幽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信,接连抖开好几封。
“好。”他道,“好哇!太好了!”
乔七命不解。
宋唯幽转身走进屋内,将藏在**暗格里的真虎符拿出,招呼苏西研墨。
“愚还担心他太聪明,看来是多虑了。”他提笔蘸墨,飞快写好一封信,连着虎符一起递给苏西,“送过去,要亲手交到白将军手中。”
宋唯幽的开心溢于言表,他望着屋檐上结出的冰条:“昨夜烟花没响了……”他微微眯眼,“裴家要有动作了。”
一眨眼,距离宫宴还有三天。
今年宋齐的身子是真的不行,连久站都已经做不到。
皇城内外都知道,除夕公宴今年要由太子住持。
众位官员心照不宣,私底下已经开始称呼裴应春“国丈”。
黎家出事之后,裴应春面上低调很多,每日深居简出,出门应酬之类,都由裴原代劳。
李妍忙着安排怎么抓裴迎春,有几日没去行宫。
那日夜里,她和沈俊带着宫宴上要用的衣裳,悄悄走到行宫。
远远看去,行宫里漆黑一片。
李妍心里一咯噔。
她忙加快脚步,等站在行宫门前,愣住了。
原本的守兵不见了,大门敞开,有半扇宫门倒在地上。
夜色下望过去,行宫正殿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李妍慌了。
她一把抽出千门剑,和沈俊一前一后往里进。
“沈寒舟!”她喊。
声音在空****的行宫里回响,传得很远。
沈俊在屋檐上飞奔而过,他焦急地看着四周,也喊着:“有人没有?平南兄!苏西女侠!你们在哪!”
行宫空旷的可怕,回应他的只有回音。
李妍提着剑,踩着满地狼藉,踹开每一扇半掩着的门,脸上的神情像是要杀人一样阴沉。
没有人。
整个行宫里都没有人。
寝殿大门全开,原本种植的花花草草尽数歪斜在地。
地上脚印凌乱不堪,石桌劈成两半倒在地上,无声诉说着一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