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啥?”
曹切:“啊?”
李妍:“什么?”
“我跟你们仨反应也差不多。”杜二娘挠挠眼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直接搞这个悬赏。”
“烽火楼敢放出来?”李妍蹙眉问。
“有什么不敢的。”她坐在圆凳子上,“太监是个什么玩意?再有能耐也是皇城关起门才管用,搁外头那就不是个玩意,谁还怕他不成。”
杜二娘咂嘴:“但是吧,说真的也没人会接那个榜,谁傻啊,江湖人在江湖呆不好么,刺杀个紫宸殿的太监,那可是皇城心腹地,没有两把刷子,有去无回的地方。”
她拎着茶壶,倒出一盏,仰头喝掉大半:“但是吧,这事儿怪就怪在,那陈公公真死了。”
沈俊:“哎嘿?”
曹切:“哟!”
李妍倒是淡定,她下午在都察院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杜二娘瞧着那两个表情各异的男人,歪了下嘴:“你们俩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一点都不冷静。”她继续道,“虽然说是心痹,暴毙而亡,并且烽火楼那榜无人接,至今还挂着,但是这说死就死了,两件事凑在一起,实在是挺奇怪的。”
确实,如果不是预知了陈公公的死,那就是预告了。
“悬赏的银钱多少?”李妍问,万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呢?
杜二娘竖起手指摇了摇。
“二百两?”
她摇摇头:“高了高了。”
李妍眉头微蹙,将信将疑:“二十两?黄金?”
“银子,是银子啊。”她仍旧摇头,“还是高了。”
“二十两银子还高了?”李妍惊讶,“那太监也是人啊,不至于二十两都不值吧?”
杜二娘轻笑一声,揭秘道:“两个铜板。”她拍一把大腿,“这都摆明是人写着悬赏玩呢,哪个江湖人也没有那么无聊,为了两个铜板,跑到皇城里面去杀一个太监大总管啊。”
“有。”屋外,沈寒舟声音传来。
他大步而行,手里端着一方亚麻布,上面躺着一根针。
那针所有人都认识,皆惊呼:“因果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