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公上门,亲自迎了廖子承去行宫。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太后的身子好了许多,讲话也利索了。
“你真是狂妄至极,居然打伤胡国使臣,向胡国宣战!你以为做了一段日子的水师提督就了不起了?还大放厥词,一个人捣毁胡国王庭!你要没这个本事……廖子承本宫把丑话说在前头,败了,本宫要拿你全家陪葬!”
廖子承不骄不躁、不急不慢地说道:“给我一样东西,我就一定能胜了胡国。”
“什么?”太后冷冷地问。
“梅庄地图。”
太后雷嗔电怒:“你休想!”
廖子承轻轻地勾了勾唇角,起身,毫不犹豫朝着殿外走了出去。
太后眸光一厉:“廖子承!你这是打算不管了?你都把战火挑起来了,又拍拍屁股走入,叫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廖子承脸不红心不跳地转过身,淡道:“决定权在你手里,地图给我,我帮你摆平胡国;不给也没关系,反正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种歪理,我也不是很在乎。”
太后的肺都要气炸了:“你……你……你耍赖!”
廖子承走了。
十天后,汪公公带着地图上门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国家,就是太后的软肋。
华珠担忧地为廖子承收拾行李,刚刚重聚没几天又要分离,这一次,他还是去那么凶险的战场。
“你怎么夷为平地啊?用火药轰吗?”在华珠的认知里,还没有炮弹、炮车的概念,只是知道火药能做成爆竹、能炸开山石。
廖子承吻了吻妻子的唇,这段日子忙着处理染千桦的事,二人心情沉重,连夫妻间的亲热也没有,廖子承想她了,想占有她、想看她承欢在他身下。
“决定胜负的关键不是我能不能毁掉王庭,事实上,胡国可汗也不会给我机会接近王庭。他们现在防着我,我或许连胡国边境都进不去。”
“那你还……”
廖子承唇角一勾:“我只需向他们展示我有毁灭王庭的能力就够了。”
说到底,染千桦刚离世,军心涣散,的确不宜开战,能把胡国进犯的念头掐死在萌芽状态最好。
华珠圈住他脖子:“你打算怎么做?告诉我吧,不然我老担心,会睡不着。”
廖子承抱着华珠坐到椅子上,提笔,画了一座石桥,又在石桥上画了一队训练有素的军士:“这座桥是石头做的,非常坚固。可是毁掉它,却不需要借助任何火力。当部队在大桥上整齐划一地奔跑时,让跑步频率达到大桥的最大振幅,大桥就会轰然坍塌。特斯拉效应。”
华珠听得云里雾里:“你能说明白点儿吗?”
廖子承亲了亲华珠粉嫩的小脸,又铺开另一张白纸,画了一个深井,在深井中,又画上发条、齿轮……通往地面的钢管:“宝贝儿,等我好消息。”
接下来的十几天,廖子承一头扎进自制的实验室,铁匠铺的老板来了许多次,按照廖子承的要求送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