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锁锁一回来,给程远峰办了出院手续,当天,父女俩就开开心心回家去了。
晚上,邀请沈戾和温陌到家里来吃饭。
餐桌上,沈戾和程远峰高谈阔论聊正事,衬托着闲聊的两个女人像是被大家长领着的小女孩。、
程锁锁倒是担得上,温陌再担这称号就有些勉强了。
沈戾用指腹揩去她嘴角残留的酱汁,说:“你也担得上,也像个小女孩似的。”
程远峰一副见怪不怪,程锁锁在一旁抿唇偷笑说着活久见了。
有句话说,爱对了人才有资格永远做小孩,温陌深有感触。
并且,她发现沈戾在程远峰面前好像比平时更多了一份松弛感。
按理来说,沈戾身上那种经事的沉稳和内敛理应叫他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都是游刃有余的,但在程远峰面前不一样。
而他程远峰,只有程锁锁一个软肋,只要不触碰他的软肋,他会更像朋友,而不是长辈。
而对温陌而言,他不像合作伙伴,倒像真正的长辈一样亲切。
一顿饭吃的谈笑生风,也小酌了一点,温陌要开车,滴酒未沾。
大概是酒精渲染的氛围到了位,程远峰说起了和程锁锁母亲年轻时候的事情,酒精余味带着他慢慢回溯,娓娓道来,临了,话锋一转,问沈戾究竟什么时候结婚。
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沉默得把目光聚焦在沈戾身上。
而他只是看着温陌,“就是不知道某人愿不愿意被束缚住了
。”
所以他一直是这样觉得的,聚的婚姻是束缚,是担心自己被束缚还是不想束缚温陌更多一点呢?
温陌当即没说话,因她的沉默和无动于衷,似乎让这场轻松的好似家庭氛围的饭局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回程路上,沈戾坐在副驾驶,把车座椅放的很低,足够他两条长腿大喇喇的敞着,手搭在上面,这是一个很轻松的姿势,中途停车的空档,温陌没沉住气,将他打量。
他却像是睡着了,又或许是那点酒真叫他醉了似的。
温陌干脆把窗户全部降下,叫速度带出来的风吹得他神清气爽。
报复心理她一直都有,但今天来的过于无厘头,沈戾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温陌让他受风吹那就吹着,没一点怨言的闭上眼细细感受风鼔动耳膜的声音。
到家后,两人看似相安无事的各自去沐浴,又心照不宣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身旁,沈戾的呼吸均匀缓慢,乱的只有温陌。
她才确定,自己绷紧的不松懈,不轻易叫他看出的东西,他其实早就一目了然,心机的哪里是温陌,明明另有其人。
温陌突然想起今天在程家吃饭时,离餐厅正远的客厅电视机正开着,里面似乎在随意播放着一个狗血电视剧。
温陌开着玩笑问程锁锁,“你还有这爱好?”
她说:“之前嫌家里太安静,习惯开着电视听声音,这么多年改不过来了。”
现在温陌颓然察觉,自己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