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见他全神贯注地低着头,玉浅肆清了清嗓,试探道:“易氏先祖奉命设计皇陵图纸的时候,兰氏一族是否已经是江家的家奴了?”
话音刚落,伯懿突然手抖了一抖,正好压在伤口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伯懿连忙扔下药膏,看到她疼得泪眼汪汪,手忙脚乱地吹着伤口:“对不住,对不住。”
再无半分故作黑脸的模样,满心都是对自己笨手笨脚的懊悔,以及几分对这个问题的不知所措。
玉浅肆虽没得到答案,但已经觉得答案不重要了。
伯懿这副模样,自然是知情的。
阵法也好,兰氏也罢。诸般隐秘的古旧之事,江既清不知情,伯懿却都知晓
她不敢深想。
看玉浅肆盯着自己,眸中全是陌生的情绪,伯懿有些心慌。
“我并非有意隐瞒你,只是突然听到你问,有些慌张。”伯懿看着发红的伤口,坦诚道:“若我记得不错,易家先祖领圣命设计皇陵在前。”
玉浅肆长舒一口气,却并不觉得轻松。
心中几块大石,高高低低,算是有一块落在了地上。
如此说来,提防兰家的阵法,便是高祖皇帝的旨意了。
难怪阴阳两鱼中阵法各不相同。
来时见兰家人给圣驾引路,还以为他们掌握了所有的阵法。
如今看来,想必他们只知晓阳鱼中的阵法如何操控。峡谷中只是知晓如何走最安全罢了。
兰氏一族究竟与江家是什么关系,可真叫她那该死的好奇心无法安稳。
“哦,对了!”玉浅肆问道:“粟娘呢!”
今日之事,粟娘可是关键。
伯懿自然知晓她在想什么。
“粟娘方才被我们发现晕倒在园中,已经被带回去医治了,想必待她醒了,一切便可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