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看到秦宝澜对自己如此客气时,连忙将她扶起到,“夫人贫道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放心,贫道是不会和谢大人计较的,只是谢大人这心态应该改改了,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不然会酿成大错的。”
他说着冲着谢文轩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文轩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答应他。
不过秦宝澜却觉得大师说的很有道理,若这世上真没有鬼神,那她又怎可重活一世呢?
送走了大师后,谢氏整整休息了两天才缓了过来。
当她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身上穿的青衣补丁的衣裳时,她猛的一愣,“我怎么穿这衣裳了?”
这衣裳不正是来谢府时,以前所穿的那种吗?
那是她没钱的时候,带来的几套,现在儿子都已经飞黄腾达了,早就换成绫罗绸缎了,这一幕仿佛让他回到了从前似的。
但看着眼前的场景,又分明是她住了几个月的新房。
特别是当她看着眼前的婢女时,她脸色猛的就沉了下来,还以为是两婢女故意给她穿上这种衣裳的,“你们两个给我过来,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是谁让你们给我穿这个的?”
两婢女见谢氏凶恶的模样儿,不由面面相觑,赶紧就解释道:“回老夫人,不是奴婢们故意想要给你穿这种衣裳的,但你柜子里也只剩下这种衣裳了。”
“你说什么!我近来添置了那么多的新衣,怎么可能只剩下这种衣裳了?莫不是你们哪个手脚不干净的,给我弄去卖了吧?”
婢女听闻这话,又赶紧摇着头否认道:“不是这样的,老夫人难道你忘了吗?
是夫人找了大师给你做了一场法师,还说你这房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就把那些所有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全部都给扔了,该扔的人,该烧的烧,就只剩下了这些。”
本来这两婢女都还挺怕的,若不是秦宝澜给她们涨了月钱,恐怕她们两个也不愿意留在谢氏身边服侍谢氏的。
谢氏一听,差点儿气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犯晕的头,心里一股火气直涌上了心头,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简直让她是痛不欲生。
那该死的大师不仅拿柳条在她身上抽打,还用烧的黑漆漆的符纸水灌她喝下,差点让她连黄疸水都快吐出来了。
后来也不知道让她是闻了什么迷香,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一般,迷迷糊糊的,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她就成了这样了。
人成这样也就算了,她的衣裳竟然都被那可恶的大师给弄没了!
那可是她成千上百的银子买回来的上等布匹啊!她的心理简直在滴血。
“快去找我儿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谢氏又如何用得下这口恶气,她现在只恨不得让谢文轩立马休了秦宝澜!
奴婢闻言,不敢怠慢,很听话的去把谢文轩找来了。
当谢文轩看到醒来的谢氏,连忙就关心的来到了她的床边坐下,“娘你可觉得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