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琥珀的背影,用自己的本声:“早点回来。”
车夫也是摄政王的人。马车驶在繁华的街道。
萧致在车内轻摇折扇:“本王真是,十分地寂寞呐。”
季府。
季潼将琥珀拉进房间。
琥珀不明所以。
季潼:“琥珀,你和我讲实话,赵澜的病,是什么病?”
琥珀是个什么都敢说的形象。但在赵澜的“病”这件事上,罕见地缄默。
“季姑娘,兹事体大,奴婢不敢妄言,您想了解,可以直接问主子。”她对季潼和赵澜的关系很是乐观:“只要您问,主子肯定很乐意告诉您。”
季潼不好再为难琥珀,坐着思量这事。着魔一样,眼前一直回放那诡丽的一幕。
夜幕降临,那人如约而至,又发腹痛。季潼习以为常地靠近他,作为一味良药,为他缓解疼痛。只是今夜,思绪杂乱,按着按着指尖不受控制。
那里……
“季潼!”
她听见一声恼斥。
赵澜按住季潼的指尖,颜面、耳根、长颈绯红,声线微颤:“你做什么!”
第二十九章梦里春深
季潼心虚一瞬,旋即气壮:“关心我的情郎!以前你什么都瞒着我,我不好细究。现在既已定情,怎能一如既往?旁的我不多管,你这怪病总得给个说法,我想和你白头偕老的!赵澜,你告诉我罢!”
赵澜僵着身子,将她作怪的手掌移下去:“最多一年,这病便可痊愈了。你不必多想。”
季潼满眼失望。
赵澜自然知道隐瞒影响感情,但谁会真心爱一个怪物,一个玩具?风险太大,得不偿失。犹豫片刻,缓缓靠近,亲一下她的唇角:“好不好?”
吻依次落在她的脸颊、鼻尖、眉心。
烛火点映男人深邃的黑瞳潋滟。冰白的肌肤,殷红的热晕,晃动的光影。美不胜收。
季潼推开他:“别耽误我找下一个便好了。”
赵澜心脏一缩。其实他们走不远……她早晚会有下一个。或许如秦轻一样的武将,或许如萧致一般的文生。
男人眉宇横添一抹脆弱。
季潼别过面:“所以千万不要有事。”
赵澜长睫垂落:“好。”
萧衍寿辰渐渐逼近。
季潼难忘预知梦中,那一日一剑穿心的痛苦。连做几次噩梦。次日再去城外,黑眼圈惊住在施粥的赵澜。赵澜夜里来时,给她带来助于沉眠的熏香,要她先睡。季潼不喜欢那甜腻的味道,灭香后伏在赵澜怀中给他讲自己的噩梦。
她枕着赵澜平阔的肩,扯着赵澜衣襟,仰头问:“你会保护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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