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院门,她才敛了笑意,心头重重叹口气。
林师兄是个好人,希望他也能早日寻到?他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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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略暗的客厅里,沈丽蓉正?将林文轩提来的水果和鲜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见到?舒云念回来,她诧异:“你回来了?看到?小林没,他刚走不久。”
舒云念:“在门口碰上?了,聊了两句。”
“这个小林真的不错,这么好的男生,打着灯笼都难找。”
沈丽蓉夸着,视线瞥过女儿的脸,又忍不住重重叹了声:“你啊,这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非把鱼目当珍珠。”
金镶玉,指的是林文轩。至于那鱼目,自然就是傅司衍。
舒云念也知道沈丽蓉对傅司衍偏见很大,沉默半晌,并没反驳,只轻声道:“妈,我和傅先?生说?了您想见他的事,他说?明天下午六点,派司机来接我们。”
“明天?”沈丽蓉微诧,想了想,颔首:“也行,早见早了,省得夜长梦多。”
舒云念唇瓣翕动两下,正?要替傅司衍说?两句好话,沈丽蓉直接抬手?:“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再多,也不如我明天亲眼见了。”
舒云念默默把话咽了回去,垂眸:“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沈丽蓉:“去吧。”
舒云念也没再多说?,自顾自回了房间。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舒云念连做梦都是梦见见家长的事。
她梦见她成了《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傅司衍成了刘兰芝,妈妈成了恶毒婆婆,变着法子刁难傅司衍,还把他的轮椅拆了丢出门外,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当我的女婿?”
梦里下着瓢泼大雨,傅司衍痒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乌发湿漉漉搭在额前,既狼狈又有种破碎美。
她在旁边心疼无比,想去拉他,妈妈一把拽住她的手?:“你要是敢去,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她当时那个纠结啊,一边是惨兮兮的恋人,一边是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妈妈,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帮哪个。
旁人对她指指点点,一句又一句地骂她妈宝女。
舒云念捂着耳朵,纠结得脑袋快要炸了。
待从噩梦中醒来,窗外的天还没大亮,透着昏朦光线,不知何时下起?小雨,冷气在玻璃窗氤氲出一团雾气。
想起?那个荒诞的梦,舒云念忍不住揉了揉额心。
都是些什么鬼……
肯定是这两天压力太大了。
等今晚妈妈和傅司衍见了面,应该会好些吧?毕竟他昨天那么成竹在胸,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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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傍晚,这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下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