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圆愣头愣脑:“你说认爹还是打和尚。”
兰菏:“两个都是!”
他指着常月圆:“你最好别再跪了,这青石砖上百年历史,可不好补……”
宋浮檀扶着不动法师坐下来,念起了《金刚经》。
他的声音清冷,和四周的古树灌木格外相契,僧院的红墙绿瓦遮住了外围,只有隐约的游人喧哗声传来,年节的热闹就在不远处。
除却老白不在,胡胡白柳常都席地而坐,认真听着经。
一时之间,此处宛如独立的天地,只有念经的呢喃声,淡黄的路灯,一望无人,以及……
“喵喵――”
兰菏听到几声猫叫,抬头一看,竟然是有只橘猫正蹲在屋脊上,背后的夜空中就是明月,歪着头仿佛也在听经。
宋浮檀念完了一遍,就听不动法师木然念道:“阿弥陀佛。”
“法师?法师你醒了吗?”兰菏紧盯着他,但不动法师只有这一点反应,便继续陷入了沉默。
“唉……”兰菏撑着下巴。
“算了,大过年的,别这么丧气。”柳十三说道,“你俩亲个嘴吧。”
兰菏被噎住了:“……”
还以为柳十三说人话了,后半句是什么逻辑。
这时候那只橘猫从屋顶三级跳落在了地上,漫步过来,怕是在寺院呆久了,一点也不怕仙家们。
宋浮檀见兰菏盯着猫看,说道:“寺里原本有些野猫,久而久之,定居这里,香客都很喜欢,寺里的僧人也会喂食,都起了名字,长到年纪就带去绝育。”
“那挺好的呢。”兰菏看到猫咪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又是一声猫叫,从灌木丛里传出来,格外娇嫩。
“还有一只呀?”兰菏逗道,“出来吧,小猫猫。”
一只黑白花色的猫从灌木丛中踱了出来,它昂首挺胸,圆圆的脸蛋旁边围着一圈透明脖套,微微反光,在灯下难以忽视。
兰菏:“……”
柳十三也从白眼望天,慢慢挪下目光,盯着它移动,直到它抵达兰菏面前……
它就这么悠悠然横穿庭院,不急不徐停在兰菏面前,蹭了蹭兰菏的手,但因为戴着脖套,兰菏触手是一片塑料质地。
兰菏:“…………”
柳十三受到暴击:“那是什么!!!它为什么也戴着伊丽莎白圈!!”
“喵嗷!”橘猫和黑白猫顿时都“喵”的一声吓跑了。
兰菏:“就是,圈嘛……大家都知道这是好东西,所以全部跟风戴,都泛滥了,我也管不住别人吧。唉,你伤好了后我就让你摘下来,你非不肯摘。”
柳十三大骂道:“胡说八道,你就是坑我!”
一直努力保持透明的白五弱弱道:“那也是因为你一直舔伤口……”
“闭嘴。”柳十三一下化作了原型,怒喷兰菏,还捎带上了宋浮檀:“你们两个,真是过分,一天天的陷害本龙不说,除夕之夜还不发糖不亲嘴,甚至念佛经,这是人干的事吗?你们还是男人吗?”
兰菏:“??”
这是借题发挥吧?
兰菏叹气道:“不是吧,阿蛇,过年不亲嘴也犯法吗?”
宋浮檀:“……”
柳十三显然没听懂兰菏的调侃,兀自舞了一会儿。
思空吃完晚饭回来,就看到黑蛇狂舞,小心翼翼绕着走,担忧地道:“可以别舞了吗?我怕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