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这几日一直在郕王府中闭门思过,不知道季大人为何要如此说。”夜姬清说着看向季年,目光清澈,竟然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郕王殿下,克扣边疆粮草一事,明明是您逼着下官做的,怎么可以如此信口雌黄。”
“季大人!”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夜姬清开口打断,“父皇将如此重要事情交给季大人,季大人完不成任务,竟然赖在本王的身上,难道就凭你一面之事,父皇你会相信你的话吗?”
夜姬清看着他冷冷的说道。
似乎是没有想到夜姬清会翻脸不认人,季年膝行道到贤成帝的身边,“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啊!这件事是成王殿下逼着下官臣做的,皇上如果不信……”此时,季年已经方寸大乱,在大殿中胡乱看了一眼,目光落到了瑟瑟发抖的柳儿身上,“她知道!皇上,她知道!”
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季年大声对贤成帝说道:“皇上,柳儿可以为臣作证,臣就是在柳儿那里遇到的郕王殿下的……”
“胡说,本王何时去过那种地方!”夜姬清似乎非常愤怒,大声呵斥一句,然后看向贤成帝,恭恭敬敬的说道:“父皇,儿臣贵为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何必去那种地方,季大人简直是一派胡言。”
“皇上,郕王殿下在说谎,”季年双目充血,看向柳儿,“柳儿你告诉皇上,我是在哪里遇到郕王殿下的……”
柳儿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被他的模样吓住,身子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你说!”贤成帝走到柳儿的身边,只见她身着轻纱,面貌确实有几分之色。
“皇,皇上,妾身确实与季大人交好,但是真的没有见过郕王殿下。”柳儿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撒谎!你这个贱女人!你撒谎……”季年说着就扑向柳儿,伸手去想去掐她的脖子。
柳儿吓得花容失色,“救命!季大人人要杀人灭口了!”柳儿大叫着向后退去。
大殿上顿时乱做一团。
莱福见贤成帝脸色阴沉,立刻上前呵斥,“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如此喧哗。”
季年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瘫倒在地,“皇上,臣说的都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啊。”
“来人!”
从大殿外立刻走进来两名玉林军。
贤成道:“将季年与这名女子押入天牢。”
两名御林军拖着如一滩烂泥季年与柳儿走出了大殿。
夜姬清跪在贤成帝的面前,似乎此事与他无关一样,面容平静。
贤成帝看着他,微微皱眉,如果此事真的与他有关,他又怎会表现的如此冷静,如果与他无关,为何季年与慕白二人都将矛头指向他。
“今日你说的可都是真话?”过了半晌,贤成帝才开口说道,目光森冷的看着夜姬清。
“父皇,儿臣之前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幸好父皇及时教导,儿臣也悬崖勒马,这些日一直在郕王府中深刻反省,怎么又会做出如此恶劣大逆不道的事。”
似乎是怕贤成帝不相信,他又接着说道:“父皇想想,,即便儿臣真如别人所说,嫉妒皇兄,但边疆暴动关系天晖国社稷安稳的大事,儿臣怎敢在此事上做手脚啊?”夜姬清说完,深深拜倒在贤成帝身前。
夜姬清的一番话,竟然让贤成帝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位皇子,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现在又无真凭实据,他也不能拿郕王如何,一时间父子二人都没有再开口,整个大殿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过了半晌,贤成帝才又开口道:“郕王先回去,这件事朕一定会彻查清楚,到时候真的与郕王有关,朕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
“是,父皇,儿臣也希望此事彻查清楚,还儿臣一个清白。”夜姬清朗朗说道。
贤成帝挥了挥手,夜姬清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才起身离开轩阳宫。
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贤成帝的身子突然晃了一晃,莱福吓了一跳,立刻上前轻轻扶住。
“朕没事,传旨下去,再发供给边疆。”贤成帝开口说道。
莱福知道事情重大,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贤成帝重重叹息的一声,伸手招来一个小太监,“打扫干净。”
小太监立刻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瓷器随便一一捡起,片刻功夫便打扫的干干净净。
而夜姬清从轩阳宫出来,止未立刻迎了上去,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向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