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的面前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贤成帝见莱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说道。
“皇上,老奴只是觉得,只是觉得……”莱福迟疑了片刻,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觉得什么?”贤成帝故意板起脸来看着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侍候了自己几十年的的人今日是想说什么,如此吞吞吐吐。
“皇上,”莱福公公“普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然后才开口道:“即便是靖王殿下做了什么任性的事情,也请皇上不要怪罪,靖王与魏娘子对陛下的衷心真的是天地可鉴啊!”
在贤成帝一众皇子中,靖王殿下是最有勇有谋,对人也不会分出三六九等,甚至对他一个宫里的老奴才都礼敬有加。
如果皇上真的为靖王装病不参加早朝一事靖王殿下新生嫌隙,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跟随在朕的身边几十年,朕还是第一次听见你为哪个皇子说话……”
贤成帝看向莱福公公的眼神变得有些讳莫如深,不知到此刻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皇上,老奴不是在为靖王殿下说话,老奴只是实话实说啊,老奴相信靖王所做的一切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不会被其他人……所蒙蔽。”
“其他人?”
贤成帝重复了一句,眼里眼里的神色变得更加有些复杂难懂,莱福公公见贤成帝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也不敢打扰,只默默的跪在身前。
过了半晌,贤成帝的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朕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话说这里,他顿了一下,伸手示意莱福起身,才又继续说道:“朕也知道少勋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上……”
贤成帝果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靖王殿下,莱福公公此时心里有些激动,声音竟然也变得又有些哽咽起来。
“你这个老奴才,你激动什么!”
贤成帝见莱福一把年纪又要哭鼻子,不禁有的嫌弃的轻斥道,但眼里却是多了一丝笑意,刚刚在议政殿里惹得一肚子气,此时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莱福,真这样做也有朕的苦衷,只是少勋那个孩子有时候也是太过倔强,这一点倒是和她的母妃一样……”
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浮现在贤成帝的脑海里,论长相她与如妃各有各的美丽,但性格却是完全相反,不然后来也不会……
“唉!”想到这里,贤成帝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皇上,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见此情景,莱福知道贤成帝一定是想起了靖王殿下的母妃,一个似阳光般明媚的女子。
“算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莱福,你替朕去看看少勋,朕想他现在一定事在杏林医馆,你就去医馆里寻他。”
莱福立刻应了一声,又将在外面的侍候的小太监交了进来,嘱咐一定要侍候好贤成帝,才乘坐一定不起眼的小小轿出来皇宫。
魏萱溪起来就看见夜少勋竟然出现在医馆里,眼里不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最晚知道边疆发生暴动,夜少勋一定会为此时忧心不已,他是怎么忍得住不去上朝,商量解决此事的办法。
“宣溪,你来了。”
夜少勋看见她,立刻走了过来,然后接住扑了过来的两小只。
夜少勋待在医馆里,最高兴的莫过于两小只了。
“嗯,”魏萱溪微微点了点头,有两小只在,她也不能问他不上朝的原因。
“斩飞,你带两小只出去玩。”
夜少勋知道她心里疑惑,转头将斩飞加了进来,让他带着两小只出去。
两小只欢呼一声,跟着斩飞的身后跑了出去。
“靖王……”我魏萱溪看着两小只与斩飞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开口说道。
“宣溪,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还未等魏萱溪说完,夜少勋便开口说道,伸出手轻轻扯着她的手走到一边,“昨晚你也听说了郕王知道边疆暴动的消息,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而没有及时禀报,而且还派人阻止消息外泄,就是因为他这样做,才会引得后面会出现很多……”
“所以你是想皇上对郕王……”
夜少勋的话说到这里,已经猜出他话里的意思,夜少勋能出此下策,可见他对夜姬清以及;嗯容忍你到了一定的程度。
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朝里,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而且,皇上明明什么都知道,但碍于某种原因,总是不肯狠下心来惩罚郕王殿下,难怪夜少勋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