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如果跪着能解决问题,朕就让你们跪到地老天荒。”贤成帝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谢皇上!”
朝臣们齐声高呼,陆陆续续从地上爬了起来,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臣因为跪的久了,起来的时候站立不稳险些摔倒,还好有离得近的大臣及时扶住,于是又引起一阵骚动。
夜姬清此时垂手站立,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一出“闹剧”,微微扬起嘴角。
只是关于靖王因身体不适,而没有上朝,这个理由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他想不出夜少勋又在耍什么花招。
有人偷偷看见此时贤成帝的脸色已经阴沉的滴出水来,忙小声警告周围的人的保持肃静,即使这样夜,又过了片刻,整个大殿里才渐渐恢复了安静。
贤成帝重新坐回到描金雕花龙椅上,嘴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冷里的目光扫了一边下面此刻都垂手站立的众臣,过了半晌,才又开口说道:“谁有平定边疆暴动的好法子,说与朕听听。”
众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却没有人说话,大殿里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哼,刚刚朕没让你们说,你们小声喧哗不停,现在真的让你门说了,却又一个个变成了哑巴!”
贤成的的脸色愈加阴沉,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去平定边疆暴动。”
此时,经过魏宣溪的医治,夜姬清身上的毒蛊已经被祛除的七七八八,但仍然没有完全痊愈,所以脸色看起来依旧有些苍白。
他的话一出口,贤成帝与一众朝臣的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夜姬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更是将有些瘦弱的身子挺得笔直,谁说只有夜少勋才可以领兵打仗,他也可以。
可是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却是大不相同,贤成帝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部分朝臣看向夜姬清的目光都有些不以为然,郕王虽然聪慧,但一介文弱书生,竟然也想领兵打仗,恐怕是有些自不量力。
还有一部分朝臣本就是夜姬清一派,一听到郕王殿下自荐去边疆平定暴动,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还有一小部分一直是朝中的“吉祥物”,每日出现也只是出现,不会发表任何见,所以郕王去不去边疆都与他么无关。
“皇上,郕王殿下忠勇,无人能及,望皇上恩准郕王的请求。”
郕王一派立刻有人大声道,随即又有几位郕王的人出来附和。
贤成帝在几人的身上,一一扫了过去,最后落到夜姬清的身上,但又看向其他众臣,“除了郕王还有谁可以替朕出兵平定边疆暴动?”
皇上都没有象征性的说出几点郕王不适合的原因,直接以这种方式否定了郕王的请求,这让郕王一派的大臣,不禁面面相觑,目光不自觉的都看夜姬清。
此时的夜姬清袍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修的齐齐整整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父皇对他就这么没有信心吗,难道就只有夜少勋一个人才会领兵打仗,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不然这次他煞费苦心的阻止边疆暴动的消息传入京都城里,岂不是都与他人做了嫁衣。
“父皇,请给儿臣一次机会……”
“扑通”一声,夜姬清双膝跪在地上,大声再次向贤成帝请求道。
他没有看见的是,贤成帝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不耐的神色。
莱福公公见此情景微微摇了摇头,贤成帝虽然对郕王殿下有些“过于”宽容”,但在这种关乎国家安定的大事情上岂能再容他胡闹,今日他即便磕破了头,皇上恐怕也是不会答应的。
“郕王,朕是体恤你身上的毒蛊还未痊愈,所以不忍心你去边疆劳苦奔波,你……起来吧。”
看似关怀备至的一句话,从贤成帝的嘴里说出来,但细心的人都能听出来,贤成帝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关切的语气,看着郕王的目光也有些晦暗不明,不知道他词库心里在想什么。
“皇上!”
夜姬清仍不死心,还想说服贤成帝给他一次机会。
“郕王殿下,皇上担忧您的身子,您就不要在忤逆皇上的好意了。”
一位素来有些耿直的大臣,一向看不来夜姬清“装模作样”的做派,于是出口嘲讽。
夜姬清一记冷冽的目光向他看了过去,那人见他看过去,竟然将头转向别处,练手感一副完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