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岫白闻言,眯着眼眸看向左侧的周翘,“经过一个多月的深思熟虑,我决定脸皮再厚一点,为自己争取一下。”
“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周翘刚开车驶出停车场,就看到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忙一打方向,把车停在路边。
“庄岫白,帮我去买两串糖葫芦,要特酸的那种。”
庄岫白扯掉安全带,下车时好奇地问了句,“我记得你不吃酸。”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我这半个月一直喜欢吃酸的。”周翘不假思索地撵人,“你好磨叽,快点下车去帮我买啊!这条街两边不许停车,待会儿交警就过来贴条了。”
庄岫白神色微怔,快速下车,深深看了眼周翘才走向卖糖葫芦的小贩。
作为医生特有的敏感,他的心已经沸腾。
买完糖葫芦付账的时候,十六块钱,他激动得多点了一个零,小老板要转给他,他笑着说,“不用转了,今天高兴,就当小费吧。”
折返到车上,把糖葫芦递给周翘。
周翘接过就吃,半分钟不到,一串糖葫芦,七个大山楂被她吃得精光。
她捂着胸口打了个嗝,很是舒坦。
车子汇入车流中,庄岫白幽深的目光缓缓落在她小腹上,试探着问,“这半个月爱吃酸的?”
“特别爱吃,以前我从来不吃这种刺激大的调味品,也就这两周——”周翘说着才意识到不对劲儿,瞥了庄岫白一眼,胆战心惊地问,“我的
胃是不是出毛病了?”
“极有可能。”庄岫白一脸凝重,“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这不会是胃癌的前兆吧?”周翘开始后怕,因为自从赵欢走后,她就从来没有好好吃过早饭。
午饭几乎全是外卖或打包好的工作餐,那些饭菜的包装盒纵使质量再好,在高温下也难免会有些问题……
周翘想着想着,一颗心沉入谷底。
赵欢刚离世那阵子,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寻死觅活过。但现在她已经从那段阴霾中走了出来,为了父母,她必须好好活着!
父母健在,她怎么能得病呢!
她心事重重,踩了个急刹车再次把车停到路旁,看向庄岫白,“你来开车,去医院。”
“你脸色好难看,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庄岫白明知故问,下车与她交换了位置。
她咬唇,声线暗淡,“我不怕死,但我爸妈只有我一个,我真要有个意外——”
“别怕,我感觉只是胃里有点小毛病,不会是什么恶疾。”庄岫白柔声劝道。
周翘活到现在,也就出车祸后思考过生死问题,现在,又认真审视起这个问题来。
赵欢走了,她二十多岁的花样年华却心如死灰,对男女之情早看淡了,活着就是为了给父母尽孝。
庄岫白的话令她紧张不堪,开始思索起自己这半个月的异常。
不光嗜酸,对带酸味的食物简直没有任何抵御之力,还特别爱吃牛羊肉。
以前别说吃羊肉了,就
是闻到味儿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