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岫白从未被人这样拆过台,没做任何争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走就是一个月。
再次出现在周翘面前的时候,庄岫白又恢复了当初追周翘的精气神儿。
虽然对他来说,上次被从TT撵出来的不快就像没发生一样,但周翘看到他依旧避若瘟疫。
他用陌生号给周翘打过几次电话,周翘只要听到是他就结束通话,把号码拉黑。
以至于他想见周翘,却又不敢去周家和TT,更不敢去周翘现在居住的小区堵人。
这个时候,谢老爷子去世,温澜累得住进医院,他打听到周翘在温澜病房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去。
为了见周翘,他出门前特意选了件暖色调的浅色外套,刮了胡子,在花店买了两束花。
一束百合给温澜,一束红玫瑰给周翘。
当庄岫白礼貌敲开温澜病房的门,把花递过去的时候,周翘眼皮都没抬一下说了句“不喜欢”。
他捧着红玫瑰的手僵在空中,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幸好,正在打点滴的温澜打圆场缓和了病房内的尴尬气氛。
周翘对温澜很不满,不停地朝温澜翻白眼,连着向他下了好几次逐客令。
他仅存的面子瞬间灰飞烟灭,故作淡定,唇角带着笑与温澜道别,“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在他离开病房时,周翘叫住他:“连同你的花一块拿走。”
他拿起红玫瑰,转身走出住院部。
路过一个垃圾桶,他抬手把红玫瑰丢进去。
他在自己车内沉默坐了许久,才启动引擎离开。
从他认识周翘到现在,体验到的苦涩远远多过甜蜜,根本不知道两情相悦为何物。
他一次次问自己,到底该不该结束这段单恋,可只要脑海中闪现出周翘那张明媚的脸,就立马打消了这个质疑。
周翘对他的狠还是超出了预期。
第三天早上,周父去医院测血糖,他笑着问了句:“翘翘最近是不是很忙?”
“自从温澜去上京定居,工作室的所有事翘翘都要亲力亲为,一个人当两个用,昨天晚上又飞F国进修了。”周父很想撮合他和周翘,试探着说,“翘翘这次要在F国待一个月,你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她。”
庄岫白若有所思“嗯”了声。
他和周翘赌了一个月的气,刚准备重新追求,周翘又去了F国!
这不是明摆着在躲他么!
“周叔,麻烦您把翘翘在F国的详细住址告诉我,我想给翘翘一个惊喜,希望在我到F国之前您能替我保密。”庄岫白慢条斯理地说。
周父爽快应下,意味深长地说,“翘翘这孩子嘴硬心软,你多点耐心。”
送走周父,庄岫白立马定了飞F国的机票。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加上时差,他来到周翘下榻的酒店时脸色很憔悴。
周翘见到他那刻,惊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看向周翘的目光
是从未有过的灼热和狂野,喉结滚动,一字一句:“周翘,再见不到你,我就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