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出桃源里,只把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带走就行,但她选择入住的大平层装修完还没有住过一次,需要做一场深层次的保洁。
她的计划是:上
午做保洁,下午搬过去,从明天开始,再也不会出门就“遇到”庄岫白了。
但是令周翘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赵欢妈妈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桃源里。
赵欢父母都在体制内的教育行业,赵母年轻时是持才傲物的才女,做了一辈子小学语文老师,有些清高,周家在她眼里是暴发户般的存在。
周翘,俨然是暴发户家头脑简单的傻姑娘,除了有几个臭钱,胸无点墨。
赵欢从小到大都是学霸,大学念的是当年的热门电子计算机,周翘学的是艺术。
在赵母看来,艺术生都是分数不够拿钱来凑,与他儿子那种学霸根本没有可比性。
赵欢和周翘的婚事,赵母也是横竖不顺眼,但她只有赵欢一个儿子,赵欢性子犟,认定了周翘就此生非周翘不可,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欢和周翘出车祸,赵欢当场死亡。
赵母听交警和医生说,赵欢是为了救周翘,关键时刻猛打方向盘,用自己那边迎上撞过来的卡车,才丢了小命的时候,对周翘的恨就到了极点。
周翘住在医院里治疗右腿那阵子,赵母去病房闹了好几次。有一次还是带着菜刀去的,但因为护工发现的及时,才阻止了一场血腥惨剧。
赵母这次是带着气来的,敲防盗门时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周翘睡意惺忪从里面拧开防盗门,还没看清是谁,赵母一巴掌就打住周翘脸上!
“你个不要
脸的贱人,赵欢为救你把命都搭上了,你住在我们赵家买的房子里和狗男人逍遥快活,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了!”
“妈——”周翘还没反应过来,赵母就骂咧咧地闯进房间,一间间地翻起野男人来。
“我不是你妈!赵欢走了,你不用假惺惺跟我演戏,这所房子写的是老赵的名字,也是你们婚前买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赵母就像一挺火力全开的机关枪,把周翘里里外外打成了一个筛子。
只穿了件睡袍的周翘,安静望着在房间内气急败坏的赵母,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怎么了?刚刚乱喊乱讲的女人是谁,需要我报警么?”不知何时,庄岫白已经站到她身侧。
她急忙回神,小声撵道:“我的事与你无关,回你房间去。”
“那个女人打你了?”庄岫白立马注意到她涨红的脸颊,紧张地伸手去抚。
赵母搜遍三室两厅,连同卧室的几个衣柜都没发现“野男人”,气呼呼地朝周翘奔过来。
此时,庄岫白正满眼疼惜,手掌离周翘的脸颊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
周翘对庄岫白的靠近是强烈抵触的,但躲避的动作还是比赵母慢了一拍。
“原来野男人就住在你对面啊!”赵母恨意十足看向庄岫白,右手再次抡起打向周翘。
庄岫白反应很快,反手扣住赵母手腕用力一扯,把她带了个趔趄。
她就地坐下,指着周翘和庄岫白
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奸夫淫妇,我儿子尸骨未寒你们就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要去法院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