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杀了他,突厥势力失衡,对大珩也不利。阿辞既然答应了,我们要替她守信。不过……”阮芷说着,看了眼阿是那烈,跟夏凌妍吩咐了下。
免得阿是那烈再上战场和顾清辞对上,阮芷让夏凌妍挑断了阿是那烈的手筋和脚筋。
阿是那烈被痛醒来。
“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阿是那烈叫道。
阮芷让人塞住了他的嘴巴,指挥其余人继续赶路,往祁雪山里面去。
夏凌妍侧目看了几眼阮芷。
心中敬畏。
阮芷还是那个与众不同,比赤乌胸襟格局都要宽广,不缺手段和狠心的姱娥!
只是,对上顾清辞又是另外的样子了。
清冷的眸子有了温度,眼里似乎只有她。
这一路上,阮芷坐在顾清辞马车旁,一直在照看顾清辞。
手几乎没离开过顾清辞。
即使最柔顺的姱娥,也没阮芷这样的。
一时让夏凌妍很是羡慕顾清辞。
入秋天气渐冷,祁雪山上更冷,越往山上温度越低。
还好众人都准备了厚实的皮裘。
顾清辞躺在马车上睡觉,身上盖了他们队伍里最好的皮裘,怀里的汤婆子会很勤快的更换。
山路虽说是被开发过的,有的路段勉强能过得去马车,有的路段因为出了问题,被堵住。
大家都要下来清理。
有时候还要抬着马车,甚至马过去。
顾清辞无知无觉,睡到了第二日早上才醒来。
一睁开眼便是亮的耀眼的雪白。
入目是白皑皑的雪山。
呼吸带着冷气。
顾清辞想动一下,感觉全身痛。
顾清辞大概知道自己的状况。
原本就受了伤,加上超负荷用力大小肌肉群的损伤,抬手都费劲。
毒解了后,这些问题不大,休养上几周外伤,肌肉损伤好了,身体就恢复了。
顾清辞的手没抬起来无力的落下,被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接住。
是阮芷。
“感觉好一些了吗?”阮芷低声问顾清辞。
“好多了。我睡多久了?”顾清辞问,声音有些哑。
“已是第二天了,我们现在进祁雪山了。路上有个吊桥,暂时拆了。他们想要追我们也要先修好吊桥。放心吧。”阮芷低声跟顾清辞说。
顾清辞心下一松。
阮芷考虑周到,会把事情做的非常妥帖。
她完全可以放心阮芷的。
“可要喝水,或者方便?”阮芷询问顾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