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做的那些就是为了把魂体折磨的很脆弱,这些做完之后,魂体脆弱的用手指都能划出一道道两公分深的血痕。然后他们脱掉你朋友外面那层用周围阴气凝聚的衣服,在裸露的魂体上用手抓上一百零八道深深的血痕,最后通过这些血痕把灵智一寸一寸的抽出来。”
曾元腾说着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我的拳头捏的吱吱作响,牙齿都快要咬断了。
曾元腾继续说道:
“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等到灵智被抽出来之后,他们会用阴气给你朋友做一次魂体上的修补,这种修补有两个目的,其一,保证你朋友的魂体不消散。其二,慢慢抹杀掉你朋友魂体里面最深刻的记忆。最深刻的记忆一般都已经刻骨铭心了,并不会随着灵智被抽出来而消失,只能靠那些修补魂体的阴气去抹杀。”
我没说话,心里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虞冰青还能认识我。
原来那个时候她最深刻的记忆还没有被抹杀干净,也怪不得那个时候,铁蛋明明站在她身边她还说铁蛋被抓走了。
因为她把铁蛋的样子也给忘记了。
那个时候她只记得我了。
而现在,她最深刻的记忆已经全部被抹杀了,连我也不认识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在虞冰青心里,我永远是那个重要的人,所以即使她被抽取了灵智,还是一样记得我。
“曾前辈,曾凡,谢谢你们的帮助,我们先告辞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曾元腾一愣,说道:
“小兄弟,你要干什么?不会是想去虚幻山要你朋友的灵智吧?你不能这么冲动啊,虚幻山危险程度不是你能想象的。”
“是啊,刘大哥你不要急,我们再从长计议。”
曾凡也附和着说道。
我淡淡的一笑: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冲动,既然他邪五猖不仁,也就不要怪我刘匕不义。曾前辈,谢谢您,我自有打算,对了,之前您说的要我留下来帮你们打邪五猖我同意了,如果您有用的到我刘匕的地方,只需要说句话就可以了。”
曾元腾愣了愣,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
“噬冥鬼不团结啊,唉,如果另外几个老家伙能和我连手的话,我倒有把握帮你一把,可是他们都各人自扫门前雪,这样下去不出一年,这黄泉路上的噬冥鬼怕是要少掉一大半。”
“呵呵,曾前辈,谢谢您的好意,我们先告辞了。”
“你准备去哪儿?你朋友现在还伤着呢。”曾元腾关心的问道。
我看了看那蜷缩在角落的虞冰青说道:
“我要想把虞姐姐安置好,然后去找邪五猖的麻烦。”
曾元腾说道:
“要不然把你朋友放在我这里吧,我这里还算安全。”
我摇了摇头说道:
“前辈,虞姐姐现在是邪五猖做梦都想得到的,我不能把她放在您这里给您拉仇恨。”
我说着就拿出沈望留给我的黑色木牌。
“咦,这是地府发出的通道牌,小兄弟,你也是地府的差役?”曾元腾疑惑的问道。
我看了看手中的木牌,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的,这是一个朋友借给我的。”
这块木牌入手温热,我拿着虚空一划,并没有出现什么通道。
曾元腾说道:
“呵呵,还没用过吧?你要把你的阴气注入进去,划的时候要用用意念喊幻出通道才行。”
我照做,尝试着把本源阴气注入其中。果不其然,阴气注入之后,这原本温热的木牌就变成了冰冷的手感,这个手感和这阴间的阴气融合到一起,才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我再虚空一划,果然划出了一团黑雾。
“曾前辈,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