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生海底,十年生双足,百年分男女。”她看着宁拂衣道,“你以身摧毁山河图后,我便生了女身。”
“甚好,甚好。”宁拂衣也是
第一回得见鲛人变性,正想多看几眼,却忽觉背脊爬上阵凉意。
而后有人不动声色地将她手拉回,青天白日下攥在掌心。
“左护法。”褚清秋淡淡对云客道,“今日可劳累?”
云客长得似蒲扇的睫毛眨了眨,随后握住空了的双手,如常微笑,打起了手势:“多谢神尊关切,如今蓬莱认定寥落,不费力气。”
“那便好。若无旁的事,我们便先走了。”褚清秋礼貌地冲她点点头,随后拉过宁拂衣,往蓬莱境外走去。
宁拂衣回过头,云客还望着她这边,抬手道别。
再然后她的腰就被一只手臂箍住了,强行将她掰了回去。
“看着脚下。”褚清秋冷冷道。
二人踩上回程的路,褚清秋却还是凉着神色,一路未与她搭话,宁拂衣自知她是恼了,于是抬腿蹭上了她脚下的白骨,从身后去抱她腰肢。
被推开了。
宁拂衣不死心,又伸手去抱,这回脚下忽的一轻,她再睁眼时人已穿过云层,掉下天了。
宁拂衣顿时哭笑不得,她紧急召回相思踩在脚下,仰头寻到那白衣,又升了回去。
“我不过是未见过鲛人变性,多看了几眼,绝无旁的意思,你莫要生气。”宁拂衣飞在她身侧,伸手拉她衣袖。
“看便看了,你牵手做什么?”褚清秋蹙眉。
“没有牵手,只是拿起来看看!”宁拂衣随手从身旁抓了只路过的鸟,在褚清秋面前示意,“这般,拿起来。”
“别的女子的手,拿便可以了?”褚清秋闻言,语气更重了些。
宁拂衣看她真气恼,便不再耍滑,松手将鸟放开:“好了,如今我知晓了,往后便不碰了。”
褚清秋听她保证,脸色才和缓,沉默了会儿,又道:“我也并非要你不与人交往,只是她看你眼神不对,我瞧了,心中在意而已。”
“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褚清秋垂眸。
宁拂衣将头摇出了风声,她含笑道:“并不无理,反而可爱,你越管我,我越是欣喜,恨不得化作你身上衣衫,天天让你管着我才好。”
“胡说八道什么。”褚清秋挥袖拍她背脊,气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