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朝意来到洛月家门口,看到大黄狗仍安静地趴在窝里睡着,盯着它看了几秒便轻车熟路地进了家。
洛月刚吹完头发,柔顺的及腰长发被她用发圈简单地扎起来,没有化妆品,皮肤白里透红,像是初初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看什么?”洛月随意地瞟了她一眼,一边说话一边转身回了房间。
秦朝意亦步亦趋紧跟其后,毫不遮掩:“看你。”
顺势关了门。
刚才还宽阔的视野顿时变得狭小,却让房间温度陡然升高。
洛月坐在化妆桌前,涂了一层水乳,又涂了层薄薄的面霜。
等拾掇完毕,回头时发现秦朝意已经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不过目光仍旧落在她身上。
尤其是——她肩上的那个纹身。
洛月不太自然地用手遮了一下,却发现吊带睡裙遮不住太多,干脆从柜子里拿了条很薄的披肩出来。
丝质披肩是上学时去敦煌旅游买的,明艳的彩色将那处纹身若隐若现地展露出来。
“要和我谈什么?”洛月和她隔着几米,神情仍旧温柔,像是千年屹立不倒的古树,饱经风霜却有着令人心安的镇定,尤其是那双在昏黄光线照耀下的琥珀色眸子。
她的睡裙是橘色调,却又很浅,偏米白色,淡色系和肩上披肩的颜色本应是相悖的,却在披到她身上那瞬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秦朝意竟有一瞬晃了神。
直到洛月低咳一声,秦朝意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拽着床单上的一块扯来扯去,都已经扯得变了形。
秦朝意:“……”
“说说吧。”洛月单手撑着下巴,胳膊肘撑在椅子靠背上,慵懒又散漫,“总归不是为了来痴痴看我吧?”
在手机里说得那么煞有其事。
来了以后却一言不发。
被戳破了刚做的尴尬事后,秦朝意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粉。
就像是傍晚的火烧云。
姝色艳丽。
她那清清冷冷的嗓音一开口,洛月便微不可察地吞了下口水。
可面上仍旧装得很冷静。
她说:“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能痴痴地看你么?”
尾音都转了调,很明显没有底气。
洛月直勾勾地和她对视,在秦朝意快要败下阵来时才懒洋洋地一笑:“可以。”
她站起来,把窗帘拉上,只留下一个缝隙。
农历月初,月亮就像一艘小船,在无垠苍穹里遨游的姿态像极了月亮岛的船只顺海漂流。
月牙刚好对着秦朝意的视线,落在洛月头顶。
洛月低声笑:“那你今晚,就看一夜。”
什么都别做了。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那个位置时,秦朝意心念一动,“等等。”
“嗯?”洛月不解,却没再动。
秦朝意慌忙拿出手机打开相机。
苹果的原相机拍人很死亡,但拍洛月时,哪怕是后置相机也显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