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就是个孤儿,顶多运气好点,不至于客死他乡,其余的我一无是处。”
“白黎,你是好人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但是请你不要觉得我可怜就怜悯我,生我的人都不要我,你又何必徒增烦恼。”
白黎看着她,没有生气,没有发怒,甚至连一句重点声音的话都没有说出口,舔了舔嘴角,心一抽一抽的疼——
“你一定非要这样吗?把自己的的伤口撕开给我看?一遍一遍重申自己孤儿的身份?到底是我在意,还是你自己在意?我是好人,可我不会谁都关心,路上的乞讨者那么多,我不会把谁都随便带进家,我从来没有怜悯过你,我从来都只是喜欢你,为什么你一定要贬低自己,然后拒绝所有人对你的善意?把自己封闭起来,感觉很好吗?”
白黎哽咽,她咬着嘴角,抓狂到几乎无力——
“我到底该怎么和你说,你才能听进去?哪怕就听进去一点也行!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喜欢的这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往左走害怕惊着你,往右走害怕扰着你,你呢?你有没有一次为我想过?不在意别人感受,肆意妄为的人,到底是谁?!”
“你总说我会受伤,是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就是受伤了,我身上所有的刀子都是你扎进来的!”
商楠不说话,白黎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垂下手,耷下肩——
“行,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但是我也告诉你,别拿叶绒对标全天下的女人,尤其是我!”
说完,白黎退出房间。
一个人跑去卫生间躲着哭。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吱呀一声,走进来个人。
“你出去!”
白黎刚要回头,背上倏地一紧,身后的人贴了过来,一左一右两只手,把人牢牢箍在水池边,俯下身,歪头蹭着她的耳朵——
“生气了?”
“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白黎,对不起,别生我气,我不是有意的。”
商楠呼吸炙热,白黎被她在耳边拱的全身冒火,简直难受的不行。
慢慢地脸上的泪也干了。
白黎挣扎着转过身,拿自己的眼睛去找她的眼睛,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密密匝匝的吻也随之落下。
距离上一次她们这样亲,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白黎恍惚之间,有种时光交叠重合的错觉。
可那天,远远没有现在激动。
她们还在暧昧期,但商楠似乎已经对白黎了如指掌。
她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知道哪里会让她酥麻发颤,哪里会让她双腿打软,又是哪里会让白黎忍不住叫出声儿来。
商楠在讨好,在极力地讨她欢心,同时也是释放自己,白黎反手撑着台子,两只腿像踩在棉花包上,站都站不稳,整个人似乎被沁满水的海绵裹住,一点一点慢慢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