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男张口结舌:“她是不是有病,竟然敢这么反驳我?”
“软柿子好捏呗。”女人低头欣赏着刚做的美甲,“我不都说了,狗随主人,承认自己窝囊很难?”
“肖蓉!”
“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从高三看上林冬年到现在,连她的手都没有摸过?每次雷声大雨点小,不就想让她低个头么,有本事直接跟她说啊。”
耳钉男羞愤难当:“少他妈扯淡!老子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冰块一样的!”
女人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不知道有个词叫抖?有的人天生就喜欢被虐。”
耳钉男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阴沉难看。
对面,沈同宜已经从他们的话里捕捉到了重点。
“你喜欢林冬年,可她不喜欢你,所以你从高三开始,处处欺负她,甚至想找人羞辱她?”
“闭嘴!”
“你这种人,不要说是林冬年,就是路边的流浪狗都不屑多看一眼。”
“林冬年!”
“你该庆幸林冬年没死,否则下半辈子你吃的饭只能是牢饭。”
“林冬年林冬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林冬年不就是你?!”耳钉男快步上前,逼视着沈同宜,“话既然摊开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问你一句,跟不跟我?”
沈同宜平静地看了他几秒,说:“林冬年说她宁愿死。”
()“你……”
“你动她一下试试。”
沉得让人心头发慌的女声忽然从后面传来,沈同宜脸上一白,下意识想走,双腿却像是灌了铅,沉得怎么挪不动,只有听力突然变得异常敏锐,一步,两步……
苏苏几乎就在她身后!
她刚才的话,苏苏肯定全听到了,怎么办啊!
沈同宜心急如焚。
徐苏瑜终于站定在她旁边那秒,她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徐苏瑜伸手拉了沈同宜一把。
沈同宜下意识抬头。
苏苏垂着眼,没有看她。
无端的慌张顿时蜂拥而至。
徐苏瑜看了眼沈同宜发抖的手,放开她转向对面几人。
徐苏瑜被梦缠了一夜,没有睡好,此刻眼窝很深,眼睛很黑,声音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黑云,能轻而易举压住一整座城,何况眼前只有几个人。
“我已经录像了,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报警。”徐苏瑜说。
西装男:“你敢!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徐苏瑜说:“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肖蓉脸色难看:“别惹她,我爸在她那儿做心理咨询。”
肖蓉的家境是三个人里最好的,甚至可以说和他们是完完全全的两个阶层,她不让的,他们怎么都不敢。
“他录像了!”耳钉男不耐烦地说。
肖蓉也慌,面上还要强装着镇定:“姐,都是闹着玩的,没必要吧。”
徐苏瑜:“闹着玩就能把一个人逼到自杀,哪天要是不闹着玩了,她还有命吗?”
肖蓉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以后!”
徐苏瑜:“是吗?可以前的,不由我说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