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苏脑中空了一瞬,问:“什么心意?”
霍静说:“我高中的时候很孤僻,每次都要等教室没几个人了才敢去接水。有次经过沈同宜的课桌,我看到了她摊开的日记本,上面写了一句话,‘苏苏,寒假为什么还不到?我开始想你了’。”
霍静迎着徐苏瑜起伏波动的目光,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想’前面有个没写完的字被沈同宜划掉了,我记得那个字上面是一个士兵的‘士’,下面有一个‘口’,口底下还写了一个‘点’。”
“咔。”办公室的门合上。
徐苏瑜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复写那个字。
士,口,丶……
丿,一,口。
喜,喜欢的喜。
——苏苏,寒假为什么还不到?我开始喜欢你了。
徐苏瑜欣喜若狂地笑出一声,颤抖的手扶住透亮玻璃那个瞬间,泪光砸碎在漫天雪色里。
————
城市另一端,秦越和沈见清正在回家属院的路上。
她们没去弄头发。
看到新闻之后,沈见清的情绪直接跌入了谷底。
走到半路,中控屏上忽然显示出一串来电号码。
秦越坐起来问:“沈老师,接吗?”
沈见清的脸色阴郁冰冷,直接在方向盘上按下接听。
沈母尖锐的声音立刻从车载蓝牙里传出来:“网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就那么想逼死我和你爸!”
秦越微怔,看向沈见清。
沈母完全不给沈见清说话的机会:“你知不知道你爸看见新闻差点气中风?!他当年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件事平息,现在又找尽关系才没让喻卉的事牵连到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不在乎工作,不要脸面,沈见清,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
沈母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尖锐刺耳。
沈见清却依然冷冰冰的,没有反应。
沈母就更加愤怒,车厢里无情的指控和谩骂不绝于耳。
秦越在一旁平静地听着。
经过林记饭庄,看到两年前把她扣在草莓摊上的阿姨,秦越松开手,说:“阿姨。”
沈母一顿,问:“你是谁?”
秦越说:“沈老师的女朋友。”
对话猛地陷入死寂。
秦越说:“我叫秦越。”
沈母:“不知廉耻!”
她话一
()出口,
秦越余光看到沈见清猛地抓紧了方向盘。
秦越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