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回忆着喻卉放弃抵抗的画面,低声说:“苏瑜,我把我姐利用得很彻底。”
徐苏瑜垂了一下眼。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她却做得异常艰涩。
不过须臾,再抬起来,只剩满目平静。
徐苏瑜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姐之所以会留下一样能牵制喻卉一辈子的东西,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能利用她一辈子?”
沈见清双手一攥,狠狠愣住。
徐苏瑜看着前方起伏的山脉,静静地说:“她是你唯一的姐姐,你想敬重她是情理之中,同样的,你也是她仅有妹妹,她又没有喜欢的人,不把全部的爱都给你还能给谁?”
沈见清脑子里“嗡”得一声巨响,瞬间头晕目眩,站立不住。
徐苏瑜稳稳地扶了她一把,说:“沈见清,对你姐,你觉得歉疚的时候,才是真的对不起她的时候。”
沈见清如梦初醒,心底的内疚一刹之间就被沈同宜漫长、浓厚的爱意紧紧裹住。
太迅猛激烈。
沈见清承受不住,眼泪疯狂往外涌。
徐苏瑜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22年了。
喻卉终于带着将会缠绕她一生的噩梦狼狈逃走。
沈见清可以开始发泄,把她接收到的所有的爱和恨全部发泄出来,越激烈越好。
这样,她才能真的康复。
公路上寒风呼啸。
徐苏瑜抬头看着墓园方向,目光温柔而平静。
沈见清蹲靠在车边,哭得崩溃又痛快。
她们两个只有咫尺的距离,却好像分处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见清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沈见清扶着车身站起来,靠了一会儿,听见徐苏瑜问:“喻卉的事算是结束了?”
沈见清潮湿的睫毛压着,声音沙哑:“才刚刚开始。”
徐苏瑜的心一磕。
沈见清说:“我要用我的故事作为引子,向所有人证明我姐的清白。”
那不就是拿自己的“社死”换沈同宜“重活”?
“沈……”
沈见清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沈见清立刻拿出来接听:“喂。”
护工激动地说:“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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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承受能力极为有限——她转身就要去拉车门。
徐苏瑜很重地吞咽了一口,把话都咽回去,说:“你的车安全隐患太多,别开了,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