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
刚碰到衣料,
耳边突然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沈见清眉目一沉,
迅速直起身体往过看。
喻卉逃似的,歪歪扭扭地开着车走了,空荡荡的路上只剩徐苏瑜在往过走。
沈见清一瞬不瞬地看着徐苏瑜,等她过来了,问:“喻卉怎么走了?”
沈见清声音微沉。
徐苏瑜的表情没有变化:“不知道,我听她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什么不去江坪,不见沈同宜。”
“沈同宜”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徐苏瑜从声音到身体全都颤了一下,短而轻,沈见清没有察觉,只看到她面不改色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和喻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说不去江坪,不见你姐是什么意思?”
这些问题,徐苏瑜统统都知道答案,但她不能不问。
因为她是一个外人,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用不断的“反问”去了解真相。
沈见清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徐苏瑜,确定她的语气和神态没有破绽后,才侧身靠回车上说:“说来话长。”
沈见清话音刚落,一辆警车穿过白雾,朝这边驶来。
徐苏瑜垂在身侧的手握住:“喻卉报警了?”
沈见清说:“不是,我报的。”
徐苏瑜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惊讶的神色,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你让我给你开药的原因?”
借着“有病”,将刚才那些过度了的行为弱化,甚至,“合理化”。
沈见清坦然道:“是。”
徐苏瑜嗓音一沉,语速加快:“你就不怕被人查出来?”
沈见清笑了声,把没来得及装的手机放进口袋,说:“我的车熄火了,喻卉的,我也帮她熄火了,我们的行车记录仪都不工作,这里也没有监控,没有人,谁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喻卉空口无凭,我又有病,就是真闹到警察局,警察能查出来什么?”
“纸包不住火。”
“是。”沈见清不假思索,语毕,转头看着神色凝重的徐苏瑜说:“可如果这把火根本烧不起来呢?”
徐苏瑜微顿,问:“什么意思?”
“我赌喻卉不敢回江坪和我对峙,因为……”沈见清的视线从不远处的墓园扫过,声音淡淡的,“她怕后半辈子被我姐缠上。”
她笃定这点,才会在徐苏瑜说完“不知道”,还一连追问了她三个问题时,没有选择继续审视她,而是用一句“说来话长”,接受了她含混的解释。
她笃定:喻卉怕了。
喻卉有一颗肮脏的心脏,里面藏污纳垢,早就已经破败不堪。
神鬼之说于她而言,是最深层次的噩梦,比她加注在秦越身上的晦涩现实恐怖千倍百倍。
它一旦出现,立刻就会在喻卉心里生根发芽,陪她到老到死。
她逃,是沈见清意料之中。
因为她明明白白和她说了,“沈同宜”会回来“江坪”,会缠上她。
后方,交警停车过来,确认了车牌,对离自己更近的沈见清说:“是你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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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辆事故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