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沈见清用腿顶着行李箱,费力地放进后备箱,走过来说,“有人开。”
秦越问:“谁?”
“沈老师。”谭景规矩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身后响起。
秦越回身,和谭景的视线撞上,后者直接愣住。
沈见清一秒变成不苟言笑的沈老师,对谭景说:“确定能开高速?”
谭景昨天喝多了,没跟着回江坪。
今天上午,他在朋友圈发状态,问有没有回江坪的车,沈见清偶然扫见,思忖了一会儿l,私信他:“我回。”
她不确定回去这一路,谭景会发现多少自己和秦越的关系,只把打算做到了最坏:完全发现。
之后,谭景如果还愿意跟她,她会对他倾囊相授,不愿意,课题组还有其他的优秀的老师,总能给他找到去处。
至于她……
早在邀请关向晨去阳台上吃火锅,秦越说出那句“尽量提前打算,有备才能无患”的时候,她就忽然想到:身为教师,她迟早要为“同性恋”的身份付出代价。
她有心理准备,也给了自己最低的期限:秦越毕业。
学校的环境单纯也苛刻,有些事,只适合放在毕业之后再为人知晓,有的人……
沈见清笑看了秦越一眼,无声地说:“一定要在最好的年纪过去之前,让她彻彻底底见一次光。”
这些光会将她前面那些年行走在暗处的路全都照亮。
以后再回头,就一定不会再有哪怕一秒的害怕。
谭景闻言回神,忙不迭点头:“能。”
沈见清“嗯”了声,把钥匙给谭景,然后拉开车门,朝秦越偏了一下头。
秦越会意,和坦荡的沈见清对视一眼,弯腰上车。
一路上,三个人全无交流,只有车载音乐一会儿l缠绵一会儿l昂扬。
中途经过服务区,谭景跑去上厕所。
沈见清也借着接电话下车,舒展了一会儿l筋骨。
再回车上,沈见清皱起了眉头。
秦越咳得有点厉害,胸口起起伏伏,呼吸急促粗重。
沈见清一言不发地拍着秦越的脊背给她顺气,等她缓过来了问:“还是不舒服?要不要在附近找个医院?”
秦越靠着座椅,能清楚感觉到呼吸之间的滞涩感。
除了去年在南边,她以前每个冬天都有阵子是这样。
她体质不好,而冬天要抗拒的东西太多,医生说咳
嗽是身体在帮她抵抗江坪的干燥、寒冷和雾霾。
今年应该也是这样。
秦越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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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掉毛太厉害了,刚不小心吸了一口。”
这是真话,只不过刚开始是单纯喉咙痒,到后面才感觉胸口滞涩。
按照以往的经验,问题不大,回去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