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想起宾馆房间,秦越阻止她把对喻卉论文的分析结果发到网上时说的话,眼泪顿时更甚。
14岁之后,她的生命里还哪儿有光,也就对工作还算游刃有余,怎么就被秦越发现了?
反反复复提。
要给她洗脑,让她不追究这次的事了?
做什么春秋大梦!
沈见清抬起眼,比直地盯着秦越:“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只身犯险?你明知道喻卉是什么人,对你做过什么事,你还是要一意孤行这么做?!”
秦越说:“她狠,但没我聪明。”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好。”
秦越一声“好”说得毫不犹豫,好像她的话就是圣旨,根本不需要怀疑。
这算什么?
惯着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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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仰视,以示尊敬?
“坐下!”沈见清指着路边的长椅,命令道。
秦越转头,长椅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坐上去会很冷。
犹豫片刻,秦越还是提起步子往过走。
刚转过身,怀里忽然一撞。
沈见清把自己死贵死贵的围巾砸到秦越身上,说:“垫着!”
秦越嘴角微动,什么都没有说。
秦越扫开雪,仔细用沈见清的围巾垫在上面,抬头看向她。
沈见清下巴抬起,气势十足:“打着对我好的旗子,就能随便骗我,随便让自己犯险,随便作践自己的身体是吧?秦越,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的。”
“你的。”秦越说:“我之前一直有吃药,还主动让你给我买过,这几天也有按时打针。”
说话同时,秦越抬起手,为自己作证。
沈见清猝不及防看到她手背上针孔和青紫,气得一巴掌拍上出去,发出清脆一声“啪”,说:“放口袋,再让我看见一眼,立刻给你剁了!”
秦越手背上泛起红,她抿了一下唇,把手放回口袋。
沈见清越想越难受,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偏秦越一点错都没有。
她气不过,大骂:“混蛋!”
秦越说:“嗯。”
“呆子!”
“嗯。”
“闷墩儿!”
“嗯。”
“我在和你吵架!”
“吵。”
“你不是能言善道吗,今天为什么不怼我?”
“我理亏。”
沈见清拳拳打在棉花上,情绪得不到丝毫发泄。
她咬着呀,愤愤地盯了秦越几秒,忽然屈腿蹲下,哭得寂静无声,又好像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