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越平静地说:“来绥州之前,我对喻卉和黄文丰之间的事还一无所知,就已经找到她女儿,在她身边放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准备利用。”
“沈老师,之前你说无限接近死亡那秒满脑子都是我,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是梦太沉。”
“我也做过那样的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后来遇到徐医生,她跟我说了一些,你带着玫瑰去找我,又说了一些。”
至于贺西给的监控……
秦越不想说。
那里面有沈同宜死亡的细节,她不想让沈见清回忆。
包括在茶馆里和喻卉的碰面,她同样不想说。
它更伤人。
这两样事沈见清没有问过她,她就没有骗,只是隐瞒。
秦越说:“沈老师,江坪的河水那么凉,把你的手脚都浸透了,我有点生气,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见清一愣,本能想松开握在秦越腕上的手。
秦越再开口,她忘了动作。
“沈老师,我想帮你把丢了的珠子找回来。”
沈见清震惊:“你疯了!”
珠子刚掉下去的时候,她就去捡了,根本捡不到。
夜那么深,水在流动,一年之后,还怎么可能找到??
秦越说:“不是真的找回那些珠子。”
“我利用喻卉的女儿,把喻卉约到河边,再利用她和黄文丰父亲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逼她跳进水里待了半个小时,逼她从今以后,远离我们的生活。”
秦越三言两语概述了自己所有的努力,信息量太大,细节又不够充足,沈见清艰难地消化着。
()半晌,后怕的凉意爬满她的脊背。
“秦越,你怎么敢?!”沈见清握紧秦越的手腕,眼里有熊熊烈火在烧:“你知不知道外面传言黄文丰父母是做什么的?”
秦越说:“知道。”
沈见清:“知道你还敢惹黄文丰?”
秦越摇了摇头:“我没惹他,至少没人知道是我惹的他。”
沈见清一怔,想到什么。
秦越说:“你是除我之外最关注这件事的人,你知道它和我有关系吗?”
沈见清到现在才知道。
秦越说:“沈老师,我说了,我心机很深,我把你,把我,撇得很干净,没人知道他们的事情曝光和我有关。”
果然,一切都在秦越的算计之中?
包括她。
沈见清翻涌的瞳孔陷入死寂,她的手微微颤抖,良久,风平浪静地问:“秦越,我是多有多无能,才会让你选择什么都不和我说?”
秦越心中一刺,平静的目光终于出现了波动:“不是你无能。”
“那是什么?”
“喻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慌,在喻卉面前露出破绽;之后是怕你分心,在靶道里发生意外。”
“那不还是我无能?”沈见清笑了一声,语带嘲讽:“秦越,你把我当什么人?你说的什么光,什么方向是真的吗?”
秦越说:“是。”
沈见清:“那你说说,你把我当什么人?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才会承受不了一点压力,需要你这么费尽心机地保护?”
秦越沉吟片刻,如实说:“喜欢我,喜欢到把我当成全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