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看着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凡是以‘好像’开头的基本都是错觉。”
如果喻卉的话不为假,那沈见清会在子午外面接受她是因为她姐姐的遗言,后来会再找她……
“一直忘了说,我后来之所以会再找你,有很重要一个原因是我发现你能满足我的性癖。”
沈见清的话还历历在目。
这样秦越就懂了前因后果,她很轻地咳着,目光低垂到阴暗的桌下。
对面,喻卉一直得不到秦越的反应,忽然就不确定自己说这些话有没有用。
“秦越……”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秦越猝不及防地开口,喻卉狠狠一愣,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照顾她们姐妹的保姆说的。那个保姆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不是在家里偷东西,就是在外面偷懒,要不是因为这个,沈见清也不至于在她姐自杀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旁边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
喻卉不知道秦越看过贺西店里的监控,更不知道沈见清早在两年前就和秦越说过黄图的事——这是沈见清心里绝对的雷区,喻卉以为她不会轻易和谁提起——下意识认为秦越不清楚沈同宜怎么死的,所以说得肆无忌惮,想看她被“沈见清不是真的爱她”和“心疼沈见清”这两个独立的矛盾折磨。
“沈见清当时应该挺绝望的吧,就那么看着把她从小宠到大的姐姐一点点死在自己怀里。”
“也不知道她后面几年怎么熬过来的。”
“唯一的姐姐没了,父母还嫌她丢人,对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喻卉边说边观察秦越的表情。
她的眼神变了,侧脸也开始紧绷。
喻卉窃喜。
喜悦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听见秦越再次开口:“这些事,你有没有和沈见清说过?”
喻卉低头欣赏着黄文丰来绥州之前刚做的美甲:“不记得了。”
这两年她和沈见清说过很多话,句句往她伤口上戳,看她失控、发疯。
光是那种痛快感就够她回味了,哪儿还会在意说过什么。
“叮。”
桌上突然传来传来餐具碰撞餐盘的声音。
喻卉抬眼。
对座,秦越正一点点起身。
她的动作很慢,先前接近气声的轻咳重了一些。
“咳,咳……”
“方不方便去外面聊几句?”秦越说。
喻卉被报复的快感冲昏头脑,想都没想就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秦越抬头看了眼监控。
“去哪儿?”喻卉问。
秦越不语,转身往庭院里走。
“咳。”
喻卉皱眉,几秒后跟上。
走出很长一段,喻卉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去哪儿?!”
秦越缓慢的步子骤然停住,转身过来面对着喻卉。
喻卉心里无端一跳,神经绷紧:“你想聊什么?沈见清和她姐的事?我……”
“这些事你有没有和沈见清说过?”秦越打断。
她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没有多少起伏,但一双眼深黑死寂,像是能吞噬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