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愕然,来不及细问直接说:“我送你回去。”
秦越说:“不用,高铁很方便。”
“t在这里有分公司,我借的车就在外面停着。”
“真的不用,开车和高铁时间差不多。”
秦越直起身体往前走。
周斯看着她晃动的背影,用力咬了一下牙关,快步跟上来抓住她的手臂,说:“秦越,你好不容易才等到的那个人,千万别让自己从钢丝上掉下去。”
话落,周斯坚决地拉着秦越往出走。
三个小时像三十年。
路上,秦越接到了慕正槐报平安的电话。
到了医院门口,周斯车还没彻底停稳,秦越就推开门下去,一路跑进急诊,只有零星几个人在排队,她不用打电话确认就把视线锁定在了长椅上一位斯文讲究的男性身上。
“您好,请问是慕老师吗?”秦越快步走过来问。
慕正槐起身:“是,你是秦越?”
“嗯。”秦越努力压着呼吸,问道:“沈老师怎么样了?”
慕正槐说:“就是电话里说的,没伤到要害,但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很多,有几个地方已经见骨头了,医生还在处理。”
秦越点了一下头,往里走。
看到不远处行色匆匆的医护,又止住脚
()步,
转身回来说:“麻烦您了,
谢谢。”
慕正槐叹气:“哪里的话,这个项目是我找的沈老师,她在实验期间出事,我难辞其咎。”
秦越说:“不关您的事。”
秦越伸手扶着墙喘气,视线垂下看到旁边座位上的属于沈见清的包,她沉默了几秒,对慕正槐说:“您能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一个包而已,值得沈见清不要命?
她又不是秦越,区区十几万的手术费就会让她无力到崩溃。
秦越微微弓着身,医院冷白刺亮的灯光下,羽绒服也遮挡不住她薄削的肩膀。
慕正槐说:“我们做完实验准备吃饭,沈老师说她要先打个电话,晚点过去,我们就没在意,先走了,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旁边突然窜出来辆摩托车,抓住沈老师的包就要抢。”
“唉,这种事,说难听了,也就是破财消灾的事,可是沈老师死活都不松手,硬生生被拖行了一百多米,要不是有个小姑娘见义勇为,沈老师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慕正槐后怕地摇了摇头,余光看到有人,转过去说:“就是她。”
秦越动作迟缓地回头,听到因为停车晚几分钟过来的周斯难以置信地喊道:“贺西?!”
贺西和周斯对视一眼,收回视线,表情寡淡地走近秦越:“她包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少。”
秦越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声音之前,贺西再次开口:“感谢的话就免了,我帮她仅仅只是因为她手里有我要的东西,真死了,我就永远也拿不到。”
“贺西!”周斯低声呵斥贺西的无礼。
贺西置若罔闻,随手把摔到不能开机的手机扔进口袋,准备走。
秦越在后面问:“你想找她要的东西是什么?”
贺西说:“盲杖的使用权。”
果然……
秦越应一声,没在说话。
周斯还处在震惊里,怎么都没想到贺西专门跑到绥州去找的人是沈见清。
蓦地记起几个小时之前,自己说完盲杖的事,秦越问的那几个有关贺西的问题,周斯迅速转头看向秦越,后者微低着头,表情平静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