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林寐没一直等,他手从陶楂腰上拿下来,“我……”
陶楂踮
起脚给准备去给他拿礼物的林寐的唇角上面,小心地亲了一下。
他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没有主动让林寐哄自己。
林寐讨厌死了。
这样行了吧。
陶楂难得出现一回的主动直接短暂地让林寐失去了理智,但手指一碰上陶楂的脸,林寐又重新恢复到平日的清醒。
他没有拥有像陶楂那样美好幸福的家庭环境,他是畸形父母的畸形产物。在一条看似正常、走的人比较多的大道上踽踽独行是最稳妥的选择,因为那样会让他看起来会更像一个正常人。
还算幸运的人,他做正常人做得比较出色,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他性格上已存的瑕疵。
而这一切,陶楂一无所知。
林寐毫不犹豫低头吻住陶楂,陶楂似乎知道主动的下场会是这样的,他仰着脖子,没特别去躲,对方舌尖一抵上牙关,他就主动张开了。
窗外有白萨萨的月光流照到厨房里,陶楂腮帮子被亲得发酸,连嘴都忘了怎么闭上。他蹙眉,扭过头,小声地说了句“不要了”。
林寐与他贴着唇,彼此口中的热气都渡到了对方口中。陶楂抬眼看着林寐深不见底的眼底,头皮一紧,他把手举起来,试图推走林寐。
以月为单位的小别,夜晚,安慰…随便一样拎出来都足以把两个男生裹着烧成一把灰。
陶楂双手搭在林寐的肩,紧紧扣住,他搭在林寐后背上的一条小腿,白润的好颜色,直接跟月光混在了一起。
林寐眼尾都被烧得微红,他仰头看上方陶楂的脸。
少年总是拥有一种令人想将揉碎摧毁的可怜气息,落在林寐眼里就更甚,他咬得更深,见陶楂浑身都在发抖,他眼里才流出淡淡的满意之色。
“裤子有点长。”陶楂脸是红的,眼睛是红的,衬衫皱巴巴的,但没关系,走的时候套上校服外套就看不出来了。
林寐蹲下给陶楂一圈圈卷起裤脚。
这样的姿势,又让陶楂想到刚刚发生的。
他很少做这些,第一次入门都是林寐教的。那是第一次,第一次就是刚刚,而且不是用手,是……陶楂难以启齿。
陶楂只知道林寐后来扯着自己的手握着他的,帮了他一次。
从陶楂的角度看去,都仍能看见林寐清晰优越的眉骨和窄挺的鼻梁,疏朗的睫毛时不时往下扫一下。
林寐的温和全靠即时的眼神,他一言不发又看不见眼神时,疏离感重得令人不敢在他面前任意放肆。
陶楂声音闷闷地说道:“我要喝点水,等会再回去,反正今天也没有作业,题目我都已经写完了。”
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向莹肯定会问。而且向莹这个时间应该还没睡。
陶楂看见林寐轻点了两下头。
卷完了裤脚,林寐伸手从茶几上扯了几张纸巾,他将纸巾垫在嘴边,低头吐出一口东西。
?
陶楂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林寐吐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原来还在他嘴里,为什么要含这么久?
陶楂看着林寐在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叠纸巾,他的脸直接红了个彻底,那股从地心冒上来的热度,让陶楂几乎原地晕厥过去。
将那叠纸巾放到了茶几上,林寐又重新抽了干净的纸巾擦了下带着水渍的唇角,他虽然是蹲在地上,可锁住陶楂的眼神仍旧令陶楂感到头皮发麻。
陶楂不肯服输,即使刚刚都被欺负得小声哭,他也能全抛到脑后,当那不是自己。他假意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说:“你好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