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连杂志社也对这桩风流韵事有所顾忌,施俊本来想回京城工作,但最后只去了北城一家跟他相熟的杂志社。
虽然同学们认为杂志社的工作也不错,可对施俊来说就是郁郁不得志。
在学校里偶然遇到他,季荞看他身形瘦削,神情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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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学校转了一圈打听消息后,季荞骑车载着凌朵回家,凌朵说:“陈竟成又要管闲事了,他想调查安丽考大学的事儿,你说他这样爱管闲事,不是到处结仇嘛!”
凌朵当然知道陈竟成对她的心思,觉得陈竟成这人也不错,但对他管闲事这事儿有不同看法。
她虽然外向活泼,但她低调不想惹事。
季荞倒觉得无所谓,说:“陈竟成的朋友也很多,很多人欣赏他爱管闲事愿意跟他结交,要说结仇,我们军训时他说安丽获得荣誉标兵的称号不合理,已经结下仇了。”
凌朵又说:“你说是谁贴的告示?安丽在学校人缘一直一般,她能进外交部门也有很多人不服不忿的,不过四年大学都读完了,再来翻考大学的旧账,这不是釜底抽薪吗,贴告示的人也够狠。”
季荞说:“除了对她不服气的同学,你想想还有谁跟她关系最差?”
凌朵也很八卦,说:“谁跟她关系差?”
季荞说:“她继姐,左向红啊,这对姐妹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既然考上大学,大家都会默认同学的高中成绩不错,知道安丽高中成绩不好的人也不错。”
“要真是左向红的话那这事儿就更热闹了,可真够损的。”凌朵说。
季荞笑道:“我们就拭目以待,说不定能爆出来是谁贴的呢。”
凌朵对这事超级感兴趣,说:“可惜贴告示的人也没有确凿证据,不知道学校会不会调查。万一安丽入学成绩有问题,她大学四年就白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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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俩一直在关注安丽的事儿,毕竟是毕业生们走关注的一件大事儿,学校很快调查并给了答复,说安丽的入学成绩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回复在学生的意料之中,本来他们还以为学校不会回复,回复的话肯定就是为她澄清。
学生们很失望。
“哎,等了半天,结果学校就这样说。”
“也不看看人家爸在哪儿工作,教育局呢。”
安丽蔫吧了几天,等学校的答复一出,立刻就还阳了,几乎是每天都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甚至对跟她问过这件事的人冷嘲热讽。
学生们虽不服气,可也只是关注并不会去调查,可只有一个人钻牛角尖,这个人就是陈竟成,他极力主张学校去查安丽当时高考的试。
他甚至去了安丽上的高中,去找当年安丽的班主任跟任课老师询问她的成绩,老师凭回忆告诉了安丽的日常成绩,按她平时的成绩确实离北城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有二百多分的差距,陈竟成把这个情况反应给了学校。
知道他这样较真,安丽有点慌,特意找到陈竟成说:“我们马上就要去报道,以后是同事,在同一个单位工作,我们两人的父亲又都在教育系统工作,既然学校给出了答复,我希望你不要继续试图损害同学的利益。”
陈竟成言简意赅:“我尊重事实,也给还你清白的机会。”
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对方:“也是为你好,你急着找我干什么?”
他坚持要求学校查试卷,甚至说学校不肯进一步调查的话他就去找市教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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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荞觉得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候,她跟秦争鸣都在等着博物馆走流程然后去报道,学校没课,除了偶尔去学校之外,她自由了。
正值春暖花开,她有了新想法,要趁这段最轻松的时间做点事情。
她想去村里收古董,在八十年代好多人家都有老物件,反正现在也不怎么值钱,就不怎么重视,不像到了后世,家里但凡有个老物件都觉得自家要发大财了。
她还要带上大师秦争鸣,在八十年代去村里收古董还带个大师,想想都觉得自己要所向披靡。
季荞知道八九十年代干这种事的人挺多,都是有前瞻性又懂古董的人,凭借信息差从老百姓手里捡漏,有些卖家若干年后知道自己廉价卖出去的东西很值钱后会遗憾得够呛。
季荞想,她绝对不会从老百姓手里巧舌如簧地“骗”,一些人家收藏很好的很珍惜的传家宝她可能会告诉对方好好保存,不会糊弄别人把真品说成赝品,她要进行保护性的收购,收购那些对方不珍惜,不知道价值,放他们手里就会糟蹋损坏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