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荞使劲踮脚,把头埋在凌霁脖颈处,伸出双臂环抱他。
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立刻接收到来自四周的视线,确切地说大家只能看到凌霁俊美的脸。
凌霁:“……”
这种场景在八十年代中期的公共场合并不鲜见,可凭什么他自己被观看,于是他稍稍后仰,伸出两只大手轻轻扳她的头,把季荞的小脸扒拉出来,这样众人也能看到她,平衡了。
他们俩都长得都特别养眼,围观的人更多了。
从游乐园出来,路边就有卖糖葫芦的,两人还买了糖葫芦边走边吃。
凌霁绝对不愿意在大街边上吃东西,他觉得不文明,不过已经陪季荞玩了那么多项目,不在乎再陪她吃糖葫芦。
走在大街上,凌霁温暖干燥的右手握着季荞的左手塞进自己口袋,问:“你学文物专业是不是在京城就业会更好一些,另外京城的文玩市场更多规模更大,是不是我们生活在京城更好?我其实可以调到京城来工作。”
季荞可不想为了这些折腾,难得的是凌霁有这份心会为她考虑,她说:“生活在北城挺好的,不用动地方,咱们一大家子都在,再说离我老家也近。”
凌霁点头:“好,听你的。”
接下来两天也玩得特别开心,他们去爬了长城,八达岭长城只有零星几l个人,回来后,季荞提议次日去雍和宫烧香。
“雍和宫烧香特别灵。”季荞说。
八十年代根本没有这种说法,所以凌霁觉得她的想法可真不一般。
雍和宫也不像后世那样人山人海,只有零星的几l个人,烧香的铜炉边就孤零零地坐着一个喇嘛。
季荞烧香许愿,当然是关于他们一家三口。
凌霁这个唯物主义者也
跟着她烧香许愿,离开铜炉时季荞问他许了什么愿,凌霁伸手把她的围巾系得更严实一些,说:“别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第二天,他们带了驴打滚、豌豆黄、艾窝窝等小吃去赶火车,在火车上,季荞现在感觉到对小团子的强烈思念,巴不得马上见到他,问:“你说橙橙会不会想我们,他还小,不会有多想吧。”
凌霁说:“不哭闹就行。”
早上到北城,回家后看到宋义兰在客厅,季荞忙问:“妈,橙橙呢,没闹毛病吧。”
宋义兰说:“乖着呢,都没见他这么乖过,在楼上自己玩呢,他都不动,我都不用看着他。”
季荞赶紧往楼上跑,在房门口,就看到橙橙坐在床上穿着薄棉袄的小小的一团背影。
见到儿l子,季荞立刻觉得缺了一块的内心被填满。
他旁边有一摞小人书,手边有两盒饼干,手上还翻着一本小人书。
“橙橙。”
听到妈妈的声音,橙橙赶紧扭头看,看到爸爸妈妈,满脸惊喜,连忙丢下小人书,爬起来就往季荞身边跑,伸出小胳膊抱着季荞,两只小脚跳个不停,开心地叫着:“妈妈,妈妈。”
橙橙这小家伙终于能理解妈妈外出的意思了,原来是好多天都不回来,开始他还乖乖地跟奶奶一起睡觉,后来他就想妈妈了,当然,也想爸爸,主要还是想妈妈。
季荞连连亲橙橙,又得到橙橙甜甜的几l个回吻。
“橙橙这几l天有点蔫吧,我给他买了饼干,他都舍不得吃,说要留着给妈妈吃。”宋义兰进门后说。
橙橙赶紧去拿饼干,两铁盒饼干全递到季荞手里,说:“妈妈,吃饼干。”
这可是橙橙最爱吃的饼干,居然能留着给妈妈吃。
宋义兰看橙橙终于活跃起来,不想打扰一家三口,关上门走了出去。
季荞打开饼干盒,坐在床边跟橙橙一块儿l吃饼干,小家伙兴奋极了,不停地搓着两只小脚。
“爸爸没有饼干?”凌霁问。
橙橙好像才想起凌霁,赶紧把嘴里咬了一半的饼干递过去,说:“爸爸吃。”
凌霁这个极度爱干净的人不嫌弃儿l子的口水,把饼干接过去,吃得香喷喷。
季荞决定,以后外出尽量带上橙橙,但也只是尽量。
接下来橙橙是季荞的小尾巴,一直在粘着她,晚上橙橙得到了特别待遇,跟爸妈睡大床,睡在爸妈中间,侧着身体弯着腿跟妈妈贴贴,感觉特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