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书包,他双臂环胸挡着书包,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纸,纸本来是干的,不顾雨点子浇在上面,递了过来。
“你看看好吗?”依旧是祈求的带着希冀的语气。
凌朵把纸接过来,解开雨衣扣子,把那叠纸放进书包,声音毫无起伏,说:“今天下雨,我看,但以后不要给我看任何东西,走吧,二嫂。”
季荞麻利地蹬车,两人很快骑车走远。
“二嫂,你说他写的是什么?”
季荞说:“是诗吧,毕竟诗人最擅长的就是写诗,也是最能打动人的,他肯定要发挥他的长处。”
凌朵已经按捺不住想要看那叠纸,可下着雨没法看,她说:“可休想打动我。”
回到家,两人脱了雨衣挂在门口挂钩上,又拿毛巾擦了脸,凌朵催着季荞看那叠纸,季荞说:“你自己看。”
凌朵说:“你先看,我怕看到道歉的话,会倒胃口。”
季荞接过那叠纸,展开,一页一页翻看,她说:“全都是诗,可能你还是女主角吧。”
还别说,诗人的诗写的就是好,少女怀春的人很容易被打动。
凌朵这才把那叠纸接过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说:“他现在还给我看这些玩意干啥?”
季荞感慨说:“可能诗人跟普通人不同,他们有爱人才有灵感写诗,你就是施俊的灵感来源。或许他还没完全接受现实,还想把他的生活扳回到曹红叶跟孩子没有出现之前。再或许诗人不想要柴米油盐,曹红叶不会放过他的,她们母女俩就是他的柴米油盐,可他只想要风花雪月,”
凌朵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说:“他还是自私啊,把我当灵感来源,我要吐了。他只是为了自己好,他只爱他自己。他的生活还能回到从前才怪。还有,二嫂,我找对象是希望能正经过日子的,我是俗人,诗能当饭吃吗,我以前是被蒙蔽双眼了吧,我绝对不想要这样的对象。”
季荞说:“你能这样想最好。”
“等我后天去学校把这些诗扔他头上。”凌朵说。
“好,拭目以待。”季荞说,“你扔完了告诉我。”
她觉得凌朵现在的想法跟做法很关键。
保住成果,别死灰复燃就行。
周一傍晚下课的时候凌朵在教学楼前等季荞,她说:“我把那些诗稿扔施俊头上了。”
季荞没想到她这么干脆,赶紧鼓励她,花式夸奖她,赞美的话说了一堆,又问:“说说详细经过。”
凌朵说:“你知道施俊这个人自尊心很强,我要是当着别的同学的面这样做他都能羞愤欲死,我是把他叫到排练教室把诗稿扔他头上的。他特别难过,眼圈马上就红了,好像要哭,我跟他说‘你写的这些东西以后别给我看,我没兴趣。’说完我就不再搭理他,直接走了。”
很欣慰凌朵没有同情他可怜他。
季荞夸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得干脆,你做得非常好。加油凌朵,不要理他。”
凌朵点头:“不用担心我啦,我绝对不会再搭理他。”
她看向季荞的眼神满是崇拜,说:“二嫂,你就比我大一岁,可我感觉你比我聪明多了,看事情比我透彻得多。”
季荞心说因为我比你多知道了那一点点剧情吧。
不过她嘴上说的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朵朵,以后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多思考。”
——
平静的生活中,又有一件大事,季荞的姑父回来探亲,他是从海岛去了港城,再从港城去广市,从广市飞北城,到北城后直接坐公共汽车回了山城,直奔季家庄。
他回去探亲第二天一大早季自力就到城里邮局给季荞打电话,告诉她这件已经上了季家庄碾盘情报中心头条的大事。
“姑父还会去北城,你能见到他。”季自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