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荞说:“一件好衣服能穿好几年呢,妈穿着合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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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按照他们的计划,把橙橙送到工厂托儿所。工厂托儿所跟幼儿园挨在一起,两岁半以下的上托儿所,两岁半以上的上幼儿园,作为军工厂的托儿所,有科班毕业的幼师,水平并不比北城大学托儿所差,他们可以放心把橙橙放过去。
为方便周日倒班的职工,托儿所周日也可以托管孩子,但季荞小夫妻俩想让橙橙周日在家休息,反正季荞关了打金铺,她有时间带娃。
陈秀英离家一年多,很舍不得橙橙,但橙橙去上托儿所,她可以放心回自己家。
送陈秀英去车站时,季荞说:“妈,反正离得也不远,你们有空就过来看看。”
陈秀英连连点头,说:“我跟你爸肯定会经常过来看外孙。”
只用一个下午,他们就把家搬完,退了学校的房子,住回到工厂家属院。
担心橙橙到处乱走会磕碰到,凌霁把所有桌角都用卫生纸、旧布再加医用胶布给包了起来。
他动手能力强又很仔细,每个桌角都包得很整齐,看上去整个客厅依旧很整洁,包起来的桌角一点都不突兀。
最高兴的是果果,现在有小弟跟他一起玩,半大小子正是淘气的年纪,可有了小弟他变得特别懂事。
每天宋义兰接送橙橙,夫妻俩从学校回来带娃就行。
不过第一天夫妻俩还是一起送橙橙去托儿所,早上给他喝了奶粉吃了蒸鸡蛋羹才给送过去,等到傍晚回来看到小家伙格外呆萌。
“他这是累的吗?”季荞问。
宋义兰说:“就是累的。”
平时小家伙八点钟准时睡觉,今天吃过晚饭就睡着了。
连续呆萌了两天,橙橙终于适应了托儿所,回家后跟平时一样活泛。
季荞还担心橙橙刚好春天去托儿所会感染细菌病毒闹毛病,但她多虑了,现在的细菌病毒没后世那么猖狂,橙橙算是顺利完成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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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英回家没多久,季荞就收到季更生寄来的信。
信里说他开了沙场。
来北城一趟他很有紧迫感,就想着尽快抓紧时间开沙场。
“我虽然挣的不少,但攒钱还是太慢,起码得四年才能攒够租场地的钱,我担心那些有钱的把能挖沙子的地方都占上,等我攒够了钱就没机会了,我就去跟农村信用合作社借钱,借了钱租了场地,又把沙场抵押给农村信用社。
我现在也是有矿的人了,这块场地很好,是我考察好久定下的,别人都不看好,其实预计可以采挖十来年,我捡了个大便宜,最多几个月就能把贷款还上,剩下几年纯挣。以后咱们家不用为钱的事儿发愁。你不知道信用合作社主任可难缠了,他……()”
季荞由衷为他高兴,开沙场是稳妥的好买卖,比不了做大生意的,肯定比小县城大部分人强得多。
不过她还是马上回信,问季更生贷款时有没有采取不合法的手段,叮嘱他一定要做正经生意,不要投机取巧试图走捷径。
季更生这些天意气风发,恨不得全天都扑在沙场,甚至想到北城亲自告诉季荞这个好消息,所以收到季荞的回信倍受打击。
他估摸着季荞周日早上会在家也不会着急去学校,镇上邮局开门晚,他大早上往城里邮局跑了一趟,等接线员拨了半天号,才接通季荞家的长途电话。
二哥,怎么一大早上给我打电话,家里有事??()_[(()”季荞的声音有点紧张。
家人没给她打过电话,要跑大老远的路去邮局或者电话局打,电话费还贵,更不要说大早上打。
“你紧张啥,还不是我开了沙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季更生没想到妹妹会误会,赶紧说。
“家里没事我就放心了,恭喜你开沙场。”季荞说。
“你为啥怀疑我违法?小妹。我在你心中印象这么差?你二哥我当然是正经流程贷款,只是合作社主任难缠,我还能搞不定他吗,你要对我有信心,你二哥遵纪守法,绝对不可能干违法的事儿。”季更生很不服气,声音低落。
季荞笑道:“二哥你是大早上特意打电话来说这事儿吗?我就随口问问不行吗?”
季更生说:“你哪是随口问啊,谁不信任我都可以,小妹不能不信任我,要不是看到你回信,我能大老远跑城里邮局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