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不会是误会了吧。
走过来的老师季荞只认识他一个,赶快立正,调整成微笑表情,用尊敬乖巧的语气问了声凌副教授好。
凌霁像寻常一样,矜持地微微颔首。
只是普通的问好,别说是夫妻了,任谁也看不出他们关系密切。
陈竟成也跟着她随即问了声好,但他只觉得凌副教授的眼神有点冰冷锐利。
陈竟成确实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他关心同学,也非常八卦,两人就简单打了个招呼他就开始联想。
凌朵跟凌副教授同姓,这个姓氏很少见,他们又都是北城人,季荞说凌朵是她小姑子,那么凌朵跟凌副教授是什么关系?季荞跟凌副教授又是什么关系?
等凌霁他们走远,两人也分开,季荞去了图书馆,陈竟成还是去学生会活动室。
傍晚凌霁要陪着专家一起吃饭,季荞就没跟他一起回家,等他到家时晚饭接近尾声,宋义兰招呼他:“老一还吃点不?”
“不了。”
季荞觉得凌霁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又复杂,她憋着笑,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
凌霁将她的微小表情尽收眼底,在他看来,季荞明显就是心虚。
整个晚上,凌霁都安静地坐在桌边写论文,季荞时不时看上他一眼,她觉得凌霁在等她开口解释,可她不愿意!
季荞的乐趣之一就是看凌教授吃醋。
她最开心的事儿就是看他吃醋时面无波澜的神情下隐藏着波涛汹涌的醋意。
以这种醋意做驱动力,九点多钟,季荞已经躺下,凌霁从身后抱住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季荞感觉他的身体特别烫,吃了醋的男人的体力也一样跟醋味一样汹涌澎湃,他的动作又凶又猛,不过只一会儿,季荞就觉得自己够了,满足了,身体懈怠下来。
凌霁感知她的身体甚至比她自己更敏锐,他停下来,平复着火热的呼吸,轻声问:“荞荞,怎么了,累了?”
季荞也纳闷是怎么回事呢,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只能说:“我不知道。”
凌霁亲了下她的额头,指背蹭了蹭她仍带两团粉晕的脸颊,他看得出来,季荞她不想了。
季荞这问题有点严重,这就对他没兴趣了?年轻人兴趣转移的快?
听说过七年之痒,可他们结婚满打满算还不够两年,以后漫长的人生怎么办?
他可以清心寡欲没有那种事,但他觉得那是夫妻关系密切的证明之一。
更严峻的问题是,她移情别恋了?
季荞看出他眼里的疑虑,心说他还不问哪,他不问自己就不说,不过她跟他预约了明天,她说:“明天我们再试试。”
她觉得她这话好像一个不行的男人为了尊严倔强的挣扎。
他跟她分开一些,给她盖好被子说:“别胡思乱想,睡觉吧,荞荞。”
本来想一直奋战到半夜,既然就花了这么点
时间,凌霁下床又返回桌前继续工作。
第一天早上洗漱完回卧室换睡衣,凌霁发现季荞又换了条裙子,暗红格子的呢子长裙,比昨天那条更鲜亮好看。
所以,他为什么要给她买那么多衣服打扮她?
他默默从衣柜里找出一条黑色运动裤递给她说:“现在天凉,穿裙子有点早,年轻时候不注意,年纪大了老寒腿。”
听着这老气横秋的话,季荞差点笑出声来。
她手里拿着一副毛线护腿,晃了晃说:“刚好跟裙子接上,一点都不冷。”
不过凌霁坚持,季荞按他的要求换上了运动裤,里面当然还要套秋裤,凌霁这才满意。
不过他上下打量着她,她穿运动裤显得双腿笔直修长,竟也挺好看。
他们家荞荞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算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