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教授也关心季荞拜师情况,他问:“你师父教的咋样?”
季荞说:“我跟师父一块修复过银碗,是我打金店接的活儿,师父还挺有耐心,不过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多教我?”
文教授说:“他能跟你一块修复银碗已经不错了,你师父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你跟他熟了他就会教你,就那么点手艺还能带到棺材里去嘛,这是他自己的原话。他这个人很有个性,你对他多点包容耐心。”
周六季荞又去看秦争鸣,两人在小平房前边晒太阳啃卤猪蹄,季荞说:“师父你还不教我呢,文教授都着急了。”
秦争鸣说:“你不是快期末考试了吗,你不是得好好准备考试?你怎么着考试都得及格吧,你平时是不是花了好多时间在打金铺?考试不及格你能进得了好单位?”
季荞早就发现秦争鸣不爱说话,有点社恐或者是压根就不屑于跟人打交道,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大佬气质,难得一下说这么一大串话。
季荞说:“猪蹄都不香了,到哪儿都有人催我学习,及格肯定可以。”
秦争鸣说:“好吧,等你放假教。”
季荞来了兴致,兴奋搓手说:“师父要教什么?”
“复制青铜器。”秦争鸣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季荞很振奋,她这是已经走在文物修复大师的成长路上了,还是有个师父好,她说:“那好,等我考试结束过来。”
既然秦争鸣说教她做青铜器,季荞觉得打金都没啥意思了,她暂时关闭打金铺,并在店门口贴上告示说要期末考试,等寒假再开业。
另外,八十年代的天之骄子都很努力,尤其到了快考试的时候更是拼命学习,季荞也被他们卷着加入复习大军。
而凌霁也很忙,大学物理的公共课本来他是不管监考,也不管判卷,监考让助教去做,判卷让他带的研究生去做,不过因为他媳妇上他的课,这些他都亲自上阵。
大学物理是开卷考试,凌霁亲自去监考,偌大的教室里,他视线逡巡一圈,很快找到季荞的身影,很好,她就坐在边上,旁边就是过道。
很快他观察到季荞光翻书,不答题,眉心微皱,一看就是没找到答案。
他的判断正确。
边答题边翻书,季荞觉得坏了,这些题目出的刁钻,不太好找答案。
没一会儿,凌霁走过来了,站在她旁边,饶有兴致地看她答题。
同学们都很羡慕季荞,好些人朝他们这边看,凌教授居然站在她旁边看了半天,他们离得那么近。
一定是季荞长得漂亮,连凌教授都关注她。
离凌副教授那么近会是什么感觉?
想想都要幸福晕了。
而季荞也快晕过去了,凌霁就站在她旁边,灼灼目光之下,真的很影响她的翻书效率,本来就找不到答案,现在更找不到。
本来以为他一会儿就走,可他就是站着不动。
凌霁看着像小松鼠一样抓耳挠腮的季荞(),一面觉得好笑♂()♂[(),一面担心她半年的课白上。
季荞扬起脸,花痴地朝他笑,她的笑容很好笑,而且压根就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凌霁的眸光沉静如水,这不是公然在课堂上勾搭他吗!于是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别处。
凌霁这些天很忙,周六下班回家稍晚,见季荞跟凌朵在聊天。
季荞说:“我觉得物理考卷真挺难的,翻书都找不到答案,我很担心不及格。”
凌朵很诧异:“很简单啊,答案很好找。”
刚进门的凌霁听到媳妇的学渣发言:“……”
感觉真是一言难尽,不过还是觉得她有点可爱。
判卷他要亲自上阵,但他只判季荞的卷子。
他跟研究生们说把季荞的卷子找出来拿给他。
等他走后,研究生们就研究季荞是谁。
“为什么凌副教授只看季荞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