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季荞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估摸着家人都已经各回各的房间,跑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又躺着养足精神,直到凌霁十点钟躺到床上,两人又滚到了一块儿。
打金铺仍旧没有开业,这两天季荞过得非常轻松,到第三天,她拿回定制的横幅,红底白字,挂在打金铺门口又轻松又喜庆,另外她还在门口贴上告示,说明以后只周六下午跟周日接活。
等到晚上,她开始收拾各种物品准备明天去学校报道。
她心情极好,边整理户口本、录取通知书等边美滋滋地说:“我马上就要迈向跟你师生恋的新生活,为了跟你师生恋我才考上大学,太期待了。”
凌霁唇角扬起:“我恐怕没办法跟你师生恋,建议你单恋。”
季荞:“很好,凌教授,你成功激起了我的叛逆心。”
凌霁:“……”
把家人给织的四件毛衣放进衣柜里时她才从里面发现一个布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大叠钱。
数了数,是两千块。
她说:“你留给我爸妈的钱他们又给我带回来了。凌教授,你人美心善又大方,一下就给我爸妈这么多钱。”
“那这些钱你准备怎么办?”凌霁问。
“既然他们又给了我,咱们就拿着吧,其实最有钱的是我二哥,他一天就能挣别人一个月的工资,我爸妈哥嫂承包苹果园生活并不差。”季荞说。
打开保险箱把钱放进去时,季荞一眼就看到摆在最上面的两张存折,拿着存折看了又看,她立刻提出抗议。
“凌教授,你不是负责保管我的钱吗,怎么把存折放这里了,你是担心我还会跑到外地去,怕我没有钱,所以把存折交给我?”
真是个大好人,把媳妇跑路的路费给准备好。
凌霁扣上钢笔冒,双手交握支着下巴看她,她很聪明,阅读理解满分。
不过他还是否认,并给了两个理由,说:“季荞,我只是觉得你用钱方便些,另外你现在有足够的能力管钱。”
他的话并没有让季荞平复心情,她声音带着怨气:“凌教授,你就是不信任我,觉得我还会跑路,我说你这两天怎么使劲睡我,你睡了我好多次,比之前都生猛狂野,我还以为你是想我思念我,原来你是认为我会跑路心里憋了一股劲儿是吧。”
凌霁:“……”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她旁边,双臂虚虚环着她,低头,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缓:“荞荞,小点声,我确实是想你。”
“可是你不信任我,我不过是在老家呆了一段时间,你就认为我不想好好过日子,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荞荞,你听我说。”凌霁想要说服她。
季荞嘟着嘴:“你又在试图用你缜密的思维跟强大的逻辑打败我,你想用你博士生的智商压制我这个复读一年才考上大学的,我才不给你机会。”
凌霁:
……
她有些时候是不会讲理的。
“凌教授,从现在起,我跟你绝交了。”季荞又说。
凌霁:“……你刚才还说要跟我师生恋。”
季荞:“师生恋取消。”
凌霁想要跟她说自己做的梦,但季荞拒绝,她自顾自地收拾完东西,早早躺到床上睡觉,等凌霁再看她,她已经睡着了。
女人翻脸可真快。
凌霁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甜美的睡颜,她在他眼里有变化,以前她在他眼里只是个小姑娘,现在是微微带着点柔媚的小女人,他的女人。
——
吃过早饭季荞跟凌朵一块去报道,不同的是,季荞只带了录取通知书、户口本等必备品,但凌朵背了被子卷,她要住校。
只有一辆自行车,两个人加被褥物品不方便,他们坐的公交车。
站在北城大学门口,看着北城大学四个气派大字,季荞长在八十年代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在八十年代上大学多好啊,毕业国家包分配是国家干部,不像后世,连工作都找不到。
季荞还有一个惊奇发现,这些学生的穿着比她想象得时髦多了。有些女生穿裙子皮鞋,颜色鲜艳样式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