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从不在意生辰,但也知道生辰应当是个十分重要的日子。
以往每当桑云惜和桑曜安生辰时,桑家总是要热热闹闹地布置起来,收到许许多多的礼物,再开办宴席,大宴宾客。
但她竟然错过了容诀的生辰。
不,不止是容诀。
桑宁宁惊觉,她似乎也从未问过景夜扬和钱芝兰的生辰。
桑宁宁将头蒙在被子里,心头有些发紧,久违的蔓延出了名为“懊恼”的情绪。
她这样子,景夜扬与钱师姐会不会生气?她不告而别是不想给两人添麻烦,但桑宁宁从未想过,要抛弃这两个朋友。
她独自一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而后暗自做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已经犯错,那就开始补救。
等下次再见面时,她就去问景夜扬和钱师姐是何日生辰,而现在……
桑宁宁决定,补一份礼物给大师兄。
可是她能送什么呢?
桑宁宁摸出了自己的小风铃,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到。
大师兄好歹曾经是容家子,从小见识过的奇珍异宝无数,她送草药太轻,送丹药太容易消耗,送法器她又找不出什么好的,总不能送把剑——
等等。
桑宁宁眼睛一亮。
为什么不能送剑?
纵然大师兄如今根骨被废,但一如桑宁宁当年可以凭借一手剑术直接越阶挑战一样,凭借容诀那出神入化的剑术,又有何不可呢?
更何况,他们现在离开了青龙峰,再也没有人能约束他们用剑了。
桑宁宁几乎是迫不及待捞起了手边的玉容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剑身细长,绕着一道如缎带般的蓝色光段,剑柄处有一朵盛放的玉容花。
借着月光皎皎,桑宁宁用目光勾勒了一遍自己的剑,心头大致有了一个想法。
……
第二日清晨。
桑宁宁终于见到了段家的当家人。
身高八尺有余,长相粗犷,但也眉宇间的豪情也为他增添了几分英俊。
这样一条汉子,见到桑宁宁和容诀就下意识想要跪下磕头,最后还是被村长扶了起来。
堂堂大汉竟然红了眼眶:“多谢二位仙长,要是阿芬和福德出了什么事,俺也不活了!”
情绪怎会这样激动?这真是正常人的反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