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羽陆鹤羽看着黎木樨,终还是有些复杂的一笑,“果然,还是你懂我。”
的确,黎木樨懂他的委屈,也懂他的抱负,所以每次都能不费吹灰之力捏住他的七寸。
黎木樨道:“我若不懂你,你待如何?去找个解语花?”
知道黎木樨说的是花解语,陆鹤羽也不恼,毕竟他跟花解语之间清清白白,没什么好心虚的。
“你便是我的解语花,何须旁人?”
黎木樨笑笑,不过最终还是开口,“保重。”
陆鹤羽知道黎木樨的意思。
这一次去九幽,既然连徐淮茗都在那里受了伤,说明九幽一定有他们尚且不知道的危险,黎木樨也是担心陆鹤羽同样着了道。
相处这么久,陆鹤羽知道黎木樨不是一个擅长甜言蜜语的人,而这一声“保重”,已经寄托了她全部的情感。
陆鹤羽微微勾唇,而后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等我回来。”
黎木樨没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陆鹤羽。
而陆鹤羽知道时间不早了,对黎木樨点了点头,又轻轻摸了摸黎木樨的肚子,而后便转身离开。
去查探徐淮茗现在的处境,宜早不宜迟,这个时间根本耽搁不得。
而黎木樨只是看着陆鹤羽的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担忧又多了一份。
……
次日。
退朝之后,黎木樨主动留下,让孟秉煜有些奇怪。
自从黎木樨怀孕之后,孟秉煜基本也不会让她太过操劳,能交给许翌琛的事全都推给了
许翌琛,导致许翌琛也不由得感叹,世风日下,连皇帝都开始差遣病人了。
而今日黎木樨主动留下,孟秉煜觉得奇怪,但许翌琛却是心里一沉。
若非有什么大事发生,黎木樨应当也不会亲自留下。
果然,群臣散去之后,黎木樨便把崖州的事说了。
孟秉煜闻言大怒,“这神主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黎木樨抿了抿唇,没吭声。
连许翌琛也都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据他们猜测,神主很可能是孟秉煜的二儿子睿亲王孟月白,可这是能说的吗?
若非铁证如山,便是许翌琛也不敢妄言。
见黎木樨和许翌琛这两个人,平日里向来直言不讳,可偏偏每每遇到神主的事便都默契的缄口不言,孟秉煜便是再傻也能猜出来不对劲了。
他面色不善,语气也冷了下来,“丞相,木樨,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许翌琛与黎木樨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些为难迟疑之色。
见这两个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这么“眉来眼去”,孟秉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够了,一个丞相,一个暂代大将军职权的忠武将军,在朕眼皮子底下使眼色,成何体统!”
许翌琛和黎木樨便又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