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劳累了一月,今日便不想了。”他嗓音喑哑,透着?些不易察觉的意味。
可姜姝挽不愿,困顿着?她?的问题一定要想出个所以然来才能睡得着?,她?朝着?他摆手,却在伸手的霎时就被人捉住手腕往怀里带。
“你作何。”她?讶然,这里是书?房,屋外还有婆子丫鬟在伺候,他这般行为,实?在是孟浪。
梁钰却是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抱起,嘴角噙着?坏笑:
“夫人都无视为夫一月有余,今日就想我便好,别的夫君替你想便是。”
说完,拦腰横抱着?她?就往明思堂的主屋走去。
如他所说,这一月来她?是真的累到不行,好几次都困顿到趴在书?房就睡了,还是梁钰回来发现将她?抱回去。
自然,夫妻敦伦之事更?是寥寥无几,每次梁钰一脸虔诚的捧着?她?的俏脸准备缱绻深吻的时候,她?嘴里咕哝的都是“夫君,我好困”云云,梁钰心有不忍,遂才屡屡放过。
今日,好不容易待到事毕,自然是不能浪费这春宵良夜。
姜姝挽清楚他心里所想,从那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中就能读出来,成亲日久,有些事情也不言而?喻,是以她?也不再扭捏,暂时将那些烦心的事抛诸脑后,在他眼前尽情大胆的绽放自己,取悦了他也取悦了自己。
春天的夜晚有些潮湿,院子里树影摇晃间又扑簌簌的下起了细雨,外面是黏腻的春夜,屋内是热潮的情意,梁钰将这一月来无处释放的力气都用?在了姜姝挽的身上,就在此情,此景,此夜里。
…
春分?过后,气候逐渐变好,每日都是艳阳高照,可整个盛京却隐隐有种无端的压抑在里头。
四月已至,春闱即将放榜,那些寒窗苦读数十年的学?子只待等今年的一个答复,放纵了一月的学?子们?都陆续收拾起心思。
礼部张贴红榜的小吏在一众人群里被挤的没处下脚,最后还是从京兆府抽调了些官兵后才让这红榜能继续张贴下去。
意料之中,梁骋在榜,为进士出身,至此,梁家一门三杰,只待殿试过后由吏部分?配他将要去哪儿赴任。
而?随着?梁骋春闱事情的落定,新的事情又接踵而?至,姜衍几次派人来给姜姝挽送了拜帖,其中意味明显,既梁骋已经金榜题名,那和姜凝芝之间拖延许久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
姜姝挽此时还操持着?府里的中馈,实?在没时间回姜家赴约,只能托人带信儿给姜衍夫妇,两人的婚事他们?已经在操持筹备种,只待问过梁骋后便可开始走六礼。
成过一次亲,姜姝挽自然知道?要完成一门亲事的过程是何等的繁复琐碎,而?为了弥补等待已久的姜凝芝,她?更?是事事亲为。
可就是梁骋的态度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身为长嫂,不便多去榆院,只能通过下人传话,想问问梁骋对婚事有什么?想法。